题记:那时阳光明媚天空阴沉,空气清爽凉风拂面,所有通透而晶莹。谢谢有你陪着我渡过最焦灼难受的时光。让我有勇气以不屈的姿势重新站回属于自己的舞台——取舍最淡的心事,诠释崎岖的人生。
有人说过:喜欢一座城市不是因为那里的景致,而是在那里所遇到的人和所发生的事,更主要的是自己积淀在那里最美好的青春韶华。
谁的寂寞覆我华裳,谁的华裳覆我肩膀
秋风瑟瑟,凉意森森,高原山区的10月已经初露冬季的缪端了。失踪、徘徊、无奈、艰难,它们浸蚀入我的岁月里,迷茫,失望,痛楚的我不知道如何排遣,恰如混沌世界里的一线光亮,你已悄然而至,是人为、偶合、造化还是宿命,今天看来已经没有它存在和探索的意思了。
不谙俗世情深缘浅的我,像是看到了黑暗中的一道拂晓曙光,急切地想解脱当下的迷惑,放飞自己艰巨的心情,于是顺岷江而下,追随你从漫漫无尽高原大山一路平稳来到了久违了的嘈杂繁华璀璨的都市丛林。
顽强的我因为不愿多穿衣服来适应高原寒寒气候,而令自己一路冻的得瑟不已。并且执拗地坚称自己是不怕冷的,你断然地把感染有你淡淡烟草滋味的棉风衣裹在了我打颤的身上。淡淡地说道:“怎么能够把自己的健康来和自己的逆境负气发火呢?有必要吗?”
沿途中青山绿水间,那些地震中遗留下的道道疤痕仍然清晰可见,虽然已经过去有一年了,但是看到这些陈迹,仍能设想出当时的触目惊心,命悬一线的生死场面。你不经意间指着脚上的耐克跑鞋说:“我自己很爱好这双鞋,可就是底有点磨破了,也一直没舍得扔了。那是地震发生第二天,我衣着它,从松潘县走了三天三夜来到了汶川县找寻我的姐姐,沿途的路不好走,余震连连,多亏了我的这双鞋了,始终安全地把我带到了震中汶川,并顺利地找到劫后余生的姐姐……”谈话间是那么的云淡风轻,恍如只是在讲述这双球鞋的故事。
我不由自主地问道:“你沿途莫非一点都没有产生险情,没有看到那些触目惊醒的残暴局面?”
你坦然地笑道:“当然频繁地遇到余震罗,但都避险了。也确实看到许多惨痛的场面,可是心中挂念着汶川的姐姐,来不迭悲伤就径直赶路了。实在人生中遇到的一些磨难,当初回过火去看,你会发明那些曾经的苦难经历,后来会成为你人生的财产。给你勇气,赋你坚韧。”
你总是这样,一如你波涛不惊的语调,好像无论是一朵花在你面前绽开,还是一座城市在你眼前倾覆,你仿佛永远的安静。我曾用我的笑来表白对你这种不淡不冷立场的不屑。后来的我才匆匆清楚,要有多大的能量和见识才干如斯的拈花微笑。
到了城市里,一路因为没有棉风衣保暖的你,即时发热感冒了,而我却浑然不知,直到你咳嗽不已,垂头丧气,食欲不佳,呕吐腹泻不止,我才意识到,我当初率性地不给自己多增加衣物没有处分到自己,但是却牵连到了你。内疚的我不住地表现着歉意,你一如平凡,露出淡淡的笑颜说道:“我没事的,释怀,可能刚进城,不适应罢了,立刻会好的。”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散了心,解了闷,消了愁,打开心结的我,在回程中,和你一起探讨人生的长短苦乐,品论人道的丰沛荒漠。当再次回到了高原山区,一样的恶劣环境,一样的寒风咆哮,却因为心情的残暴而释怀明媚起来了。
旗未动,风也未吹,是人的心自己在动。
经不住似水流年,逃不外此间少年
十月的九寨碧波如镜,十月的九寨层林浸染。坐你开的车,听你放的歌,道路固然曲折,但在你沿路应景的风趣幽默讲解下,还是转瞬便到了。不经意间老是会有最美妙的回想,我试图紧握双手捉住每一秒的霎时,但是岁月的流年不管你是摊开仍是放松,它都像倒在掌心中的水,毕竟会从指缝中一滴一滴流淌清洁。悄悄而逝,无迹可寻。
直到后来再去九寨时,已作为东道主的我,在反复你的说词时,面前显现出的依然是你的频频回想的灼烈目光跟不拘言笑的话语,是那么的清楚可见,亲热可闻。只是风景仍旧,却早已物是人非。我口中一直机械地复述着讲授词,脑海中一幕幕闪回着那已尘封起的旅途过往,岂非当繁荣闭幕,当相貌老去,随同咱们的或者也只剩下寂寞了吧——只说你一性命犯桃花,是谁为你算的那一卦?最是无暇,风骚不假。
那年的十月分外寒冷,你站在高高的山顶上站成我眼中飞腾的马风旗。格桑开在我的手指上,经幡拂动你的脸颊间。我们一起把时间剪成最奢靡的烟火,壮丽短暂而铭心刻骨。于是尔后每个繁星点点的夜晚,曾经那昙花一现的残暴繁华,便用最深奥孤单的寂寞偿还——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人生若只如初见,当时只道是寻常
寂寞和疼痛与生俱来,人生在世,总是苦楚大于欢快,苦难多于幸福,便有了从古到今演绎的那一场场俗世常人不断追寻幸福欢喜的世间悲笑剧。
在严寒的异乡,月白风清确当下,有时候争到个是非,嬴了天下又如何呢?得到的还是不解的鄙夷和怪异的眼神。到头来还是输了心境。
你一直让我进行自我探讨,自我检查。每次经你剖析点拨,我似乎又可以看到另一种完善终局。教我正确面对每一场的人生对立,当把心放大,把自己放小时,无所谓长短黑白了。但当时如同买了单程票的我,很是不解平时桀骜不羁的你,为何如此谦让谦卑。缓缓地,后来的后来,才知道你在我的很多纷扰事件上,出了不少力,说了不少话。警示的话语当面说,扶人一把的动作背地做,这才是友人之交,处事之道。徐徐地,往后的往后,我又明确了,曾经年青的自己,以为什么事情都要分个高低对错,以为什么都有个答案,可是,当我摒弃了性格的急躁,沉淀下岁月的沧桑,才知道,其实人生并没有所谓的谜底。
正如你说的:准确地面对社会,正确地面对周遭,尽力做好自己,这毕生无悔!
浮华的尘世,妩媚的霓裳,当时间的号角在云顶上响亮地吹响时,没有人再能回到当时的情景,重温那当日的感叹。
终于看清你狂放张扬的性格下,温存着一颗镇定执着的心境。于是的我,也如你正常,用最玩世不恭的态度过最严正的生活。
一杯浊酒,相逢醉了谁 ,一句保重,天边送了谁
一帘幽梦,凭栏念了谁,一世浮生,轻狂负了谁
当我带着受伤的手臂以固执没有悲欢的姿态站回到了告别的舞台时,没有激励没有欢呼没有欢乐的眼光相迎,只有怪诞、疏忽、困惑的眼神朝我直直地逼视过来。肉痛、情殇、不惑的泪水迷蒙住了我的双眼,难道文明的差别,地区的差别会带来这种天差地别的人情冷暖吗?
再次踏上征途的我,冷淡的境遇一下子让我手足无措,对于我骨折的风言风语也不期而至,一时光闲言闲语,横眉冷对,我无力挣扎,无心对抗。从未有过的落寞、孤寂凭栏而生。仰天长叹,发愁无从遣怀。休息日去了寺庙散心,路程的遥远,心情的繁重,脚步的混乱,扎眼的烈日着实让我头晕眼花,出了寺庙,只二心想早点回校休息,在远处开来一辆玄色的私人轿车,没有多想,伸手就拦了,没猜想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副驾驶摇下了车窗,我蹒跚地走从前,强颜欢笑地对副驾驶的人说道:“我是寒盼的支教老师……”未等我说完,手握方向盘的你砰然笑道:“喂,说这么多干什么,上车啦!”
我诧然地一仰头,本来是你啊。心中莫名感受到,怎么会在这么偏远的地方都会碰到啊?
我好奇地问道:“我穿的是男士的羽绒服(由于手刚开好刀,穿衣服不便利,另外自己也没带冬衣来,这里的六月仍似上海的冬季个别寒冷,所以借了一件男士的衣服御寒),你也认出我来了吗?”
“我心肠很好的,看到陌生人会停下搭车的哦!”你笑着答道。
可是我明显记得,以前好几回坐着你开的车,路边有人拦车,你径直地开走,基本没有停下搭载他们的意思,你说你素来不搭生疏人的,有不保险的感到,我微微叹了口吻,幽幽地问道:“他们仿若平时的我,这里交通好不方便,我也常常在路边拦陌生的私家车的。如果是我在路边拦车,你正好经由,会停下来搭我吗?”“那确定的罗,只有是我开车,看见你在路边拦车,我当然会搭你的呀。”
“你怎么愁眉不展的?”你的问话,把我拉回了事实。
我把最近的不顺心告诉了你,并向你愤慨地控告道:“他们明知道我手刚开好刀,拆了线,也明知道我出去买菜还没有回校,却把大门锁了,钥匙都不知道在谁哪里,害我仍像以前那般翻墙进出学校,对我来说是很危险的……”
你收起了笑脸,杂色地说到:“即然你以不屈的姿态回来了,并且没有逞强,没有悲悯地呈现在他们面前,为什么请求别人对你特别照料?他们总认为你还是以前的你嘛。当然如平常般看待你罗!”
“可是为什么我从没听到过一句问候,一句关心的话语呢?”我仍怒吼着,“我招谁,惹谁啦?如此地世态炎凉……”
“他们关怀你,问候你,在乎你,会使你的伤痛好些吗?没有闲言碎语,你是饭少吃多少口肚子也会饱吗?为什么这么在乎别人对你的主意、见解,无论做什么都只是为自己而做、为自己活着,不是上演般地给他们看的。马上就要停止支教的生活了,你还在乎这些?到时候分辨后,你照旧过你的都市生活,他们还是呆在乡下过着面朝大山的日子。没有你们的过往,他们还是回到了以前的生活轨迹,城市里枯燥无聊的日子,听闻不到外面世界的同步节奏了。而你,到时候还会记得他们对你的冷眉怒目吗?天各一方,怎可能会牢记呢?为何去计较这些人情变故呢?不如释怀地过好现在的每一天?!”
我若有所悟地通过前反光镜中看着娓娓而谈的你,是啊,尘归尘,土归土,哪里往返哪里去,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谁是谁生命的转轮,前世的尘,今世的风,无限无尽的哀伤的精魂,终极谁都不是谁的谁。
“那我们也会象他们普通相忘江湖吧?”
“那怎么可能呢?我们知交嘛,你有艰苦怀疑都可以找我谈,我有心结苦闷也会和你聊,何况我生意发展了好,当前肯定会来上海的呀,到时候找你,可不要不搭理我啦……”
往事并非如烟,悲欢却总在流散!
一眼回眸,尘缘遇了谁; 一声低唱,才情痴了谁;一场消黯,凝眸忆了谁;一叶兰舟,烟波别了谁?
时间的灰烬
每一份感情都会很美,每一程相伴也都令人迷醉。
很多行程,只可相随一段,这一程情深缘浅,走到今天,已经不易,轻轻地抽出手,挥别,道声:再见,真的很感激,这一路上有你。
于是说到:我想回去看看,故乡的桃花,开了没有。
我曾是一个折翼的蝴蝶,为没能飞过心中的沧海桑田而伤怀不已。面对大海,我不止一次地问着往来的人们:“谁能告诉我这个沧海的后面是什么处所?”
没人告诉我,没人答复我。我不情愿,为了看到自己心中盼望的货色,我跃跃而试,直到血流满面,殚精竭虑,化尽心血。
阅历着,付出着,追赶着,身心疲乏不堪,合法我昏昏欲睡时,忽然有个消沉的声音告知我:“这个桑田的后面是另一个沧海!”
顿悟: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个阶段,看见一穹沧海,就想晓得海的后面是什么。我很想告诉他,可能超出海之后,你会察觉不什么特殊的,回首看会感到这边更好。然而良多人不会信任,以多数人的性情,本人不尝尝是不会罢休的。
是不能领有的遗憾让我们更感眷顾;是夜半无眠的怀念让我们更觉迷恋。假使苦苦的追寻并不能让生涯更美满时,兴许一点遗憾,一丝伤感,会让这场邂逅更隽永,也更长远……
从新回归属于自己的世界,那里纷扰繁华,霓虹残暴,流光溢彩,缤纷夺魂。它将吞噬我的灵魂,夺摄我的精神,所以我要放下曾经的过往,尘封起千缕的思路。
在我飞机腾飞的时候,我回眸望着慢慢收起的旋梯,行将封闭的舱门,我于是最后一次的失守,听凭泪流满面,弄脏我那执着的脸庞。
这次是真的再见了,生命中有时候当真说过再见的人,再见的事,可能永远都不能再见了。
从今往后,我们各自有着不同的境遇,彼此辗转在不同的空间运气中,彼此爬行在不同的感想创痕里。
我不去想是否还有缘相逢,既然抉择了远方,便只能风雨兼程; 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既然目的是地平线,回身离去之后也只能留下的是背影 。
当飞机把我的回忆拉升至一万米高空时,当引擎的轰鸣声碾碎我们明媚的过往时,我把尘封起的记忆钥匙托风带到了你的手上。如果,如果我们还相见的话,请记得带着钥匙来,翻开我那消失岁月的旧事之盒。假若,假若我们不再相见的话,那么我会相忘于江湖,淡去的是时光留影,粉碎的是文字记忆,而铭刻的是似水流年。
后记:一场真爱,犹如一场生逝世。假如我输了今生,我不会再想要下世。
真爱如此,幻想更是如此,风在手边,剑在手边,于是我的妄想就不太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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