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人难寐。思路如是光影斑驳下的一堵古老城墙,心生恍惚,尽染浮华。今夜,把锦衣夜行的寂寞系入窗棂上摇曳,陈词滥调的往事被我不知疲惫的涂鸦,在这个寒凉的冬季吟唱得万紫千红。
理顺一缕散落的长发,着一个刻骨的时日,喊着一个蒙尘的名字,记忆跟着那场盛开的桃花旧事,不着痕迹的悄悄而至,那个许久已经沉静的声音,那个许久已经含混的相貌,如是一把镂香的折扇,只须开展来已逐步次序清明。
与你邂逅注定是我梦中千百次的那道景致。兴许相遇自身就是一个漂亮的意外,却哀伤成一段无法与人诉及的寂寞。缘分天空下,相伴的日子里,我的论坛里,有你惊鸿擦过的影。我的文字里,有你盈盈关心的话;曾为你谱写我所可以臆造的六朝旧事,你是我的王,是我的传奇,你可以是我所有可以或不可以的片段,桃之夭夭,灼不过眉眼。书尽了相思绕指柔。
拈在手里的,一层层翻开。始终以来,很想与你把酒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在露冷霜寒之季靠在你的肩头醉看红尘;一直以来,很想与你一起同窗夜语,让你我之间的缘写就一阕最美的宫词,平仄出眉间的一世风情,同你月下共吟;一直以来,很想与你琴瑟合鸣,弹奏千年,弹落了三朝的萧音五代的琴弦,遥听一曲凤求凰。然,有谁知?春景早已费尽,秀句难以再续。镂空了,无论怎么撰写,你我终无奈走到地老天荒。梦醒后,所有散若云烟。
本是陌路,一次回眸,一场相遇,一段,便是一个的劫数。不堪添新痕,却也无法救赎。当回身之际,依稀听到岁月种种流声,轰然倾城。想起拉马丁的诗:“人间浮华,你的奢靡是你的,我只要一屋一烛,还有一只拙笔,书写性格。人群穿梭,你的繁忙是你的,我只要一空一静,还有一方蓝天,畅想桃源。前路苍苍,你的景色是你的,我只有一饭一浆。还有一寸时间,苟延余生。” 时常的梦,常常的失守,粉碎在虚无的高处吟唱着一首对于的诗歌。
早晓得这场相遇,只不外是一季的缱绻,却深深沦陷于此。悄悄地端看本人的掌心,条条纹路并不繁复,我却无法猜度宿命的走向。得与失,远与近,去与留,仿若一步之遥,又仿若桑田难渡。用一行文字点亮纸灯,用一个身影悬想挂念,停留在铭心的一页篇章中,想起你转身的背影,我只能蜷在一滴泪里,捻揉了笔下的一个个水意。所谓,只是一种传说,誓言薄了,手指磨成了针再也无法串起的缠绵,擦肩而过的霎时,一些无奈跟落寞都凋落在昨夜的西风里,与自己的寂寞相依为命。
古雕绣窗外,冷月如钩,我在寂寂的永夜中描绘归期。一个被安排来布置去的情节,那眉梢眼底都藏不住的相思,攀在藤上,用古老的方式结绳记事。缘字决,多少翻循环,是否让我等到你,成为我今生的天?梦醒时,情归处,惊起一枕冷香,一个人独守西窗;一个人独望明月;一个人独守寂寞。弱水三千,我只取君一瓢饮,繁荣似锦,我只凝君一人。假如能够,我情愿倾泻尘世所有的忠诚与膜拜,换取那伏在你肩头痛哭的一晚;而不愿如望夫石一样,持续接收天荒地老的摆设……
记得那年桃花正落,你踏着我平平仄仄诗词格律毅然离去后,从此我便迷失在寻你的天空中,那白衣飘飘早已杳杳无言。三千青丝不结,十里桃花不开。栏杆倚遍,叹气声声,在不开篇没有终局的里,于笔下飘动,落字成殇。“前生你是桃花一片,红尘中将寂寞开满。想你的我在花丛中迷恋,看在冷月中凋残……”透过烟尘往回望,你我之距离了一朵花的间隔,便再也开不出繁盛的。假若用花瓣连缀起一件华丽的袍,是否能裹住深深刻骨的寂寞。
流年,总把我纳入哀伤的戏文中。我知道心中始终有一个结,锁了我的情义绵绵,锁了我的相思不断,绾成一个逝世扣,再解不开。我一直认为能把自己假装得不留一丝痕迹,我一直以为只要不去惊扰你,不去涉及那些梦幻般复杂的片断,就会把你放在心底最隐秘的角落珍藏好。不如两相忘,有些人,有些事,今生注定只能尘封在记忆里。花开花落,缘起缘灭。终极,仅此罢了。
西窗的月已斜,独拥寒衾,瘦尽了灯花,所有的前尘旧事,都恍已隔世离空,为人处世,惟有一声叹息,红尘深处,那曾经的恋歌,幽咽而出。旧时的泪滴,流不尽夜晚的漫长。与你走遍千山万水的幻想,现在却守着一方天空,艰巨中独破行走。记得曾写下这样的话:“我蹒跚的脚步,踩着一地厚厚的古老心事,已寂寥无声。下一轮的繁花,该是为谁的守候?”也许,今生只求化身为花,于你必经的路旁,为你绽开一季的俏丽。或者流转了一个轮回,又一个轮回。就让所有分离的情觞,尘封于富丽的辞藻,我将带着昨日的黄花,浪迹天边……
昨夜,你拥着蝶舞花香入眠。而我,则枕一直的相思寂寞入梦。梦醒,淡笑,一切风月皆从空中散去。最后,只想问一句:你今生的肩会是谁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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