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味。
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轮,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了你的暖和。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下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那一瞬,我飞升羽化,不为永生,只为佑你安全喜乐。
那一天,那一月,那一年,那一世……
十月的气温,变幻莫测。温差起伏很大,冷暖不知。我又在这样一个温暖的日子,重登故地。在寺院门前,在大树下,一个人,悄悄的,鹄立。我并非是为守候巨匠,也不为追忆从前,只是想换一种角度,居心聆听梵音。
说不出起因。良久以来,莫名的,就这样迷恋梵音。凡是走到寺庙,心,也会因而而异样安静。我喜欢寺院的幽静,爱慕道观的安定。那梵音随风飘渺,那钟磬让人陶醉。听经声朗朗,恍如隔世。深山古刹,傍溪伴山,总认为这是一种恬淡宁静的日子,也总思谋,这是回归的!
问禅,在云深不知处!禅,是什么?禅,是一种诗意的栖居。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虽说对鬼神不持猜忌的立场,但我更信任自己。无论是鬼仍是神,终都不迭自己。能主宰自己的,也素来都不是它们,而是自己。
但,当中屡受困扰时,我总感到还有另一个我的存在。由于我能很真实的感知到,有一个实在的影子在窘迫本人。所以我抉择听禅,凝听那清纯的梵音,而不是留恋佛法。我盼望在这块净土里,在佛音中,发明的种种。
忽然感觉,熟习的城市已匆匆生疏;而这里,却变得更加亲热,就像贴近了自己的灵魂。在雄壮的大厅里,当“南无……”的梵音从大师的嘴里传出,在袅绕的烟雾里,在殷诚的气氛里,有种重生的错觉。简略温和的梵音,如涓涓溪流,洗刷我的邪念,洗刷被染上尘埃的躯壳,轻抚残存的心灵,焚烧懦弱的神经。我就在这个虚与实的时空里倒置,在困顿与困惑的交织中寻找新的前途……淋浴于袅袅梵音之中,浑身高低都有一种被洗浴的干清洁净的感到,连每一个细胞都充满安静跟安宁。
一位相交数年的居士友人,空闲之时,总喜欢跟我论一番禅道。禅道,于我来说,它切实太神秘莫测。固然爱好禅意,但它终不是我等这般常人所能企及。禅,只合适生存在晨钟暮鼓,经卷青灯,青烟氤氲的寺院中。在烟火世间,不滋润它的泥土,伤感文章。
缭乱红尘,于那些优雅背地的狼狈;浮名富贵后的贫乏;光荣后的惨淡……禅,在何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原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所有的一切,都只源于心中的欲念。咱们都是食人间烟火的凡人、俗子,此之境界,有多少人可能到达?
红尘中,唯有这里,还剩下一个神圣的殿堂,还留有一块污浊的净土。但,看着那些朝拜的人群,面带不同的表情,心怀各异的鬼胎。他们怀着忐忑,揣着惊慌,嘴里面念念有词,愿望能实现自己的欲望,默想自己能心想事成。万千众生,求财求官,求偶求子,求消灾灭难……在这些人群中,哪个是诚者,哪个是在亵渎神灵?试问:神,是否具备这样一双慧眼?
回来路上,车内的一首《大悲咒》始终在反复播放。我亦带着一颗经由浸礼的灵魂,在回家的路上……假如我是佛前的一朵青莲,我愿化作一缕幽香,不为求来世,不为求循环,只想缓缓流过每个人心中的爱河,让爱永在,让心永善!我愿,一切都是美妙的,每一个人,还有一颗颗过往不羁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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