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痛,爱是伤,爱是无边无涯,永无终点的,噩梦。噩梦中,请永远不要骗我,因为,请你记得,我是爱情中最固执的履行者。
【一】
我将我的心,拖行在瓦砾石尖上,血淋漓而下,也并不认为痛,只是感到麻痹。伤到最极点,实在已经痛到不痛了吧。就像我。
孩子在一边呆呆的看着我,眼睛很大,蓄满泪水,闪啊闪的,并不跌落下来。他始终是个懂事的孩子,从不给我惹麻烦。从我有他,到当初,五个月,他有时宁静的像不存在,除了我日渐隆起的肚子,没什么可以证实他已在我身材里生根发芽。
我蓦然惊觉,怎么,他还没有生出来?他才五个月大?怎么,怎么会在一边看着我呢?
心中一阵刺痛,我从睡梦中惊醒,枕上,已完整湿透。夜黝黑,屋内静偷偷的,只有孩子的心跳声,在我体内,陪同我渡过这又一个恶梦。
【二】
我来自卑明湖。
最美最美的大明湖。
波光荡漾,烟波浩渺。人站在岸边,心也醉,神也销,再不开心的事,也都能付诸一笑。
因为大明湖,我有宽容的一颗心。因为大明湖,我有最明净的襟怀。直到,我遇到他。
肚子里这个五个月大的孩子,就是他的。
到今天,我仍记得,那天阳光正好。暖暖的照在我身上,他抱我在怀中,抵着我的耳边,低声向我许诺:“我会爱你毕生一世,我们,永远不离不弃。”
我问:“真的吗?不要骗我,我是最执拗人,假如骗我,我仍会认真。”
他悄悄看着我,眼光融融:“我爱你,是真的,如果有一天我背离了我们的爱情,让我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
我一霎时消溶---爱情是最凶恶的利器,让人防不胜防。即使你有再刚毅的心,也躲不过恋情的袭击。
不过,这一刻,我感谢它,感激它的凶狠,感谢它的势不可挡。
一起共渡的半年,我每天为他洗衣做饭。他是我的依附,我是他的暖和。
我以为,我们这样,就是一辈子。
玲笑我,她说:“男人靠得住,猪都会上树。”
我只是笑笑,没有反驳她。其它的男人我不晓得,他,我信任。就像相信我自己的心。
一个人,如果连睡在身边的这个人都不信赖,都会诈骗,那,他仍是人吗,诗句?
玲问我:“你真的爱他吗?”
是的,我当然爱他。
为爱他,已用尽我所有力量。
有人说,爱只是一种消遣。
可是在我,爱是全部,无所不能,也无所不为的全体。
从碰到他那天起,我就将自己完全交托给了他。笑为了他,哭为了他,连呼吸,也只因为有他。
天天凌晨醒来,看到窗外清爽的绿叶,我会由心底深处笑起来,由于世界上有他,所有的美妙,我能够与他一起分享。
这,是我人生的独一意思。
我变的不再宽容,不再明净,因为,我心里,有了一个人。这个人,在我心中有无限大,大至充斥我的心脏,大至,布满我的灵魂。
我的心脏每一下跳动为了他,我的灵魂每一波震动,也只为了他。
我认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咱们爱的必经之路。
成果,却大失所望。
终于有一天,他冷冷的笑着,对我说:“你走吧,我们永远不会有结果。”
他背地,站着长发混乱的玲,玲嘲笑的目光像利箭,让我的灵魂在霎时间,被她钉逝世在十字架上。
他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就堵截了我与他的一切万般纠结,千番恩爱。
朋友替我不值,让我好歹也要问个理由。
我想不用,世上的爱情,大都是没有原因的。世上的变心,也无理可寻。纠缠一个已经变心的男人,无疑,是自己往自己的心上撒盐。
可是,无论想的多清楚,我依然,止不住的,肉痛。
开始,只是一点点针刺般的痛。匆匆的,却像潮水漫延上来,沉而重的压迫着我的心脏。再后来,潮水一点点繁重的碾上来,再碾上来。将我的心,碾成了一片,又一片。
【三】
我开始做噩梦,无边无尽的噩梦。
没有终点,也没有救赎。
我孤独的,孤单的奔驰在浓雾中,没有人能救我,没有人在乎。
从头到尾,我没有向他启齿挽留。
大明湖畔的女子,有着最倔犟的灵魂。我的心虽已碎成粉末,但我的人,毫不能在他眼前苦苦乞求!
我顽强的忍住了泪水,让鲜血在心底里汩汩的流出。
我忍着痛,微笑着对他说:“那好,我们这便再不要联系。”
我纵使爱他,纵使爱他入骨,又怎可,让他看到我的不能自已?
我要,我要他心里,我永远漂亮卓然,永远,是自豪的蔷薇。
一夜一夜,我灌醉自己。将灵魂流放在沙漠的边沿。
我远远的望着绿洲,却坚定不让自己再次凑近。
渴死便渴死,普天下,谁没有一死?何必再去饮鸩止渴?
人间间的情爱,便是剧毒,除了体内鲜血流干,再不措施开解。
【四】
我日渐消瘦,我却不想治疗。
治来做什么呢?我已中了毒,中了无药可医的毒,除了他的一颗真心外,再没有救赎的可能。
君强制我与他一起去看医生。
我最忠诚的友人,从我第一天爱上那个人,他就这样默默的守在我身边。他曾说过怕那人损害我,却从未告诉过我,他也爱好我。
直到今天,我才看出,本来,真正爱我的人,是他。
可是,对不起,君。
我已错看了他,这一步错,满盘皆落索,再回想,云已遮断了归途。
医生告知我:“你怀孕了。”
什么?我凝望着本人,我这样千疮百孔的躯体,还能孕育新的性命?
我凭什么?我怎么能?
我望着日渐隆起的小腹,心中无穷凄凉。
孩子,你可知道,你并不受欢送。
孩子,你可知道,你的父亲,已与母亲,远隔海角。
天边是什么?不是地球的两端。
即便是地球的两端,也不外是南极与北极,只有有心,总有重逢的一天。
而我跟你的父亲。
却是心的歧离。
我们,即使身体对着身体,皮肤贴紧皮肤,也仍旧,远隔,天涯。
原因?
孩子,你想知道原因?
起因只有一个。
虽则我不愿承认,不肯承认,但,我想我得告诉你,那原因只有一句话。
那句话就是:他,不爱我。
世上还有什么比这话更伤吗?
是上还有什么比这样的爱人更遥远吗?
没有了,再没有了。
于是,孩子,母亲只有带着你,一夜夜彷徨在无边无涯的噩梦中,再无前途……
君握紧我的手,他广大温暖的手心,涌出源源一直的能量。
他牢牢的看着我的眼睛,他说:“嫁给我。”
我的泪,在一瞬间洋溢了眼眶。
这是个怎么的男人?
可为什么,我的心,仍为那个人,隐隐作痛?
我许可嫁给君,在十月,那个开遍金黄色鲜花的节令。
素来,大家都说,秋天,是收成。
我会播种什么?腹中的生命?还是一段新的爱情。
君对我庇护备至,从未开口问过孩子的父亲是谁。可是,他慢慢沉郁的眼神,让我隐隐不安。
纵使逼迫自己忘却,噩梦真的会阔别吗?
好吧,我否认。我已不宽容,我已不明净。因为,我真的,爱他。
我多盼望我可以像那些女主角那样,漠然笑着让他分开,让我开端一段新的生涯,可是,我不行。我的爱,竟是这样固执,固执的,像一把尖刀,就插在,我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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