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谐老。——《国风.邶风〈击鼓〉》
他们说节令是人心中的年轮,一日一日流动的光辉里,你终于忘不了的跟老是放不下的,就那么积淀下来,一圈又一圈,镂刻在离灵魂最近的处所。人们经常浑然不觉,只是当某一天惊奇的看到镜中本人褶皱的相貌时,才始发明,本来沧桑年年有痕。
古诗里写,大风起于青萍之末。而我对着陌上窗前喧嚣的红尘常常地想,那些爱或者不爱的问题,那些情与恋旖旎纠缠里的风生水起,是起于哪里,又会止在何方。心爱的友人啊,我们各自重逢在各自的生命里,这所有的一切,你懂,还是我懂呢?
我走在风里,看着人行路上来交往往的人群,带着各自的酸甜苦辣,迎面而来,又要擦肩远去,时节本就是这样嬗递的吧,而人行走在尘世里,原来,莫不如此脆如蝶衣。
就这样突然的灵机一动,好想去一次江南古老的村落,好想去走一趟,那条长长窄窄的青石冷巷,听听跫音回响,也好想,坐一次渡船,俗世里溺水三千,就让光阴为桨,渡我去彼岸,别去担忧彼岸的繁华如花我是否会迷恋,只是陌上如烟的红尘里,谁,是那个摆渡的人?
佛箴里说红尘无爱,那么,请容许我就此掸下这一袖的繁荣吧,无论在前世今生渡我的,是那瓣红莲还是那片绿叶,我只想在暮色苍莽的渡口前略过浮烟,不染纤尘。
而敬爱的,你还记不记得那些悠悠时间里的古老故事。一个男子所钟爱的女子嫁人了,而新郎不是他,他伤心欲绝,筹备爬上断崖一死了之。断崖上有一个寺庙名曰白云,在男子跳下去的一霎时,白云寺的方丈拉住了他。檀越,方丈掌心合十微微地说,你想不想随我来,看一些货色你再跳也不迟。男子怀疑地随他走进了禅房,方丈拿出一个钵,用袖子随便地拂了一下,男子探过火去,他发现钵里是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女子赤身裸体僵逝世在路旁,过往的行人要么掩鼻而过,要么只是轻轻地摇一下头,但不人停下来。过了一会,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途经这里,他切实不忍心看到女子赤着身任人张望,犹豫了一下,便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女子的身上才回身离去。又过了一些日子,另外一个善意的过路人,召募了一些银子买了一口棺材,埋葬了女子。钵里的画面至此匆匆隐去了。男子仍是不解。施主,老方丈摇了一下头说,这就是你的前世今生啊。路边躺着的女子,是你今生所钟爱的人,你,是第一个路人,那个赶考的书生。而娶她的,是第二个安葬她的人。你与她有缘,由于她要还你前生的一衣之恩,所以她今生要陪你走过这一程,可她终极总要离去,因为她今生须要以身回报的,却是那个前世掩埋她的人。那么,你还要跳吗?住持闭口不再多言,转身离去。男子彻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性命忠诚温顺,而咱们路过的景致,爱过的人,遗憾过的旧事,那一场一场又一场的阴差阳错,那些长长人活路上旧日脚印今朝回望的一径轻寒,底本就是如斯的简略,是吗。可那些曾经许下的诺言,那些过昔日子里如荷般欣然的心事,那每一个猝不迭防的霎时啊,真的就能够这样一笔带过吗?
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多少个朝代的女子守望着的古老诺言就在这个有雨的傍晚从我的掌心慢慢泛化开来,象浮叶落花个别,将我的文字染的班驳陆离,也禁锢住了我的笔,而亲爱的朋友啊,我可不可以就此拉住你的脚步,留你细听,这些方方正正的字体沉积起来的,请别以为它仅仅是文字的游戏。或者是我的笔太钝了,怎么就透不外这层薄薄的纸背,而我所想告诉你的那些对于生命和光阴的实在的东西,它们仍旧悄悄的停泊在岁月的倒影里,未曾稍离。
那么今世,爱了就爱了吧,请握住那双手,别在茫茫的红尘中丢了彼此,就这样始终走下去,走到天荒地老,走到岁月的止境,走到奈何桥的那一头,在端起孟婆汤的那一刻,也要在心中感恩,这毕生,谢谢你陪我走。
要么此生,错过了就错过了吧,不要遗憾,不要恼恨,不要无休止地追问,更不要在谁是与谁非中纠缠不休,俗世本如盘根错节的黑白牌理,缘里缘外的喧嚣纷扰铭记在三生石畔,我们能相遇已是不易了啊。所以,我才想告知你,不要容易去伤一个人,也学着忘却那些牵牵缠缠和恩恩怨怨。生命里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啊,无论他陪你走过多远,请在注定分别的时候,好好说一声再见,从此,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互不相欠,各奔幸福,即便在梦中碰到了,也不要打召唤,就这么笑一笑擦肩而过吧,九转循环里永不相见。既然爱成往事,为人处世,情已错过,又何必在心底苦守,那一地阑珊。
这一去应当有轮回吧,人生本就如一蓑烟雨,满河长风。谁可以永恒不变的守谁一辈子,什么又叫做真正的久长?季节里的流光如沙,转瞬就是桑田桑田,多少沉如磐石的诺言啊,今朝它们在哪里。
所以,借一叶舟给我,陌上红尘三千,请渡我去此岸,传说那里有岁月熔炼的安定,也传说,日日随流水,行到水穷处,就该是坐看云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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