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北方,天空在飘雪。
单独坐在靠窗的地位,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心境就像眼前那杯透明无味的水。我知道,要等的人永远都不会来了,但我还是执拗地坐在这里,坐在还残留着你的香水味的处所。
仰头望望窗户,又在飘雪了,阵阵冬风卷起的雪花撞击着窗户,转瞬,化成一道道雨痕。还记得吗敬爱?去年,也是这样的时节,这样飘雪的气象,酒吧里的座位都满了,你微微的走来,碎碎的脚步婀娜的像天空的雪花“我能够坐这里吗”,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滋味,亲情,很清雅,很幽若的暗香。
“老早以前我就在这窗口见过你,你天天都在这里喝咖啡”!
你偏着头俏皮的说,眼里有着水一样的货色在游动。透辟,像蔚蓝的天空。哦,我想起来了,每天都有一个职业装的女孩从窗口经由,眼光相碰时彼此只是相视一笑,浅浅的,那种擦肩礼貌的微笑。我难以相信的再次细细的看着你,天哪,我以为是个时兴的愤青呢,本来是你。丁香紫的外套,水波般的眼眸,略施黛粉的娇魇已惹了酒吧不少的回首率了。“今天我休息,顺便来这里坐坐,没想到还能和你坐在一起”你又扮鬼脸,笑颜里有着这个年纪少见的单纯和诚挚。
缓缓的,从你絮絮的话语中晓得你是学服装设计的,正在半工半读,等攒足了钱就去德国深造。这个飘雪的冬天,在你温婉的话语里,在你水波流盼的眼眸中,我豪不迟疑的爱上了你。
我们喜欢去植物园看冬天看不到的绿色植物,喜欢听风拂过动物时的沙沙声音,像恋人在窃窃私语。也爱好在皑皑雪中看零落在枝头上的梅朵,像你略施黛粉的娇魇。那时,我经常在想,或者,这才是我真正盼望的缘分,丁香紫的你才是我命中注定的有缘人。
还记得,我们逛服装店时,你以专业水准的目光比质讲价,惹得满嘴花言巧语的导购直翻白眼而无话可说。还记得,我们在电影院看的那些哭哭啼啼片子,总感到里面的情节与咱们无关。我们是幸福的,心,也是暖暖的。没有许诺,不许未来,有的只是三月般的慵勤跟留恋。
然而,该来的还是来了,“我要去德国了”你说。看着你如一泓清谭般的双眸那么的安静,我沉默了。你走的那天,天空下了好大的雪,我认为我会坦然的看着你离去,可是却在你行将离去的霎时,我的心仍是激烈的抽搐起来。
又一个冬降临了,在北方这个节令我的城市在下雪,不知道身在异乡的你还好吗?你的城市是否也在下雪了?你说过,你要将你所在的城市装在信封里邮来,连同你的怀念,平平坦整的放进我的手心里。而今,是你忘记了承诺?还是忘却了该贴上一张恋情的邮票?
雪,好大,今年的初雪比去年来的早些,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若能,托雪花捎来你的归期,我好为你备好寒衣,你还能不能回来?若能,让天空的流雁带来你的鸿书,我好为你打扫寒霜。太久没有你的新闻,所有的都已荒凉,包含我的心,也被疯长的思念蔓藤所掩饰了……每天,我仍旧在这个靠窗的位置悄悄的看着窗外。守望着最初的那份激动,守候着那还残留的清雅,幽若的暗香。不论你回不来,我仍然,固执的在这里守望着,期盼着有一天一个丁香紫的女孩浅浅的笑着对我“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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