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凉意泛起,在春尽时,春到止境时,原来是消逝,四月里,绿柳映红,池水涟漪中,浮萍漾然,安静中只闻鸟语悠然,无法弥散的是溢荡袅娜的雾气,山间缭绕中,明眸弥蒙观望,孤影凄清,微微悲叹,转身纳入房间,暮色渐深后,仍旧鸣唱着幽歌,轮回反复间,低声哼唱着熟捻的旋律,不休不止。
以为一些事过度了,安置了记忆里零星的片段后,一切便释然了,然,当夜夜进占时,矜持的刚强颓散了,懦弱扯彻了内里,一次次无助,双手紧握,黑暗中倚坐于床上,埋头抱膝,没有言语,时而淡笑,时而寂然,细若游丝的气味,闭上了痛涩的眼睛,努力地清晨睡去。
指尖触摸键盘过久,会忘了原来可以张开臂膀感触风速,也忘了实在可以拥抱身躯,汲取暖和,冰寒的体温,早已习然了,因此一直冰藏,倘若可以,期望心温冰点,如此,便冻藏了深切的隐痛,无痛无忧,只是,期许难遂,且心间囤积了厚厚的尘埃,染上了一层暗灰的底色。
习惯于把时钟调快,分秒之间,无奈谢绝时光的循环,一天又一天,重复存活,脚印留下后,不曾回首顾盼,只因会惊惧不舍继承前行,有时,我是那么的决绝地行走,头也不回,脑海里仍旧清楚的是背影,回身后,相貌泪痕斑斑,无人知晓,终于清楚,带着纠结的隐疾奔忙,原来会疲困,只是现在,组词,经已忘了该如何卸下。
时常念想,如若可以,奔赴遥远的处所,一个人目中无人地行走,文字里记载着点滴,天穹南北,在远方悄悄地想念,可以穷尽思路,可以衰竭灵魂,一个人逃离,陌地里惦记,无欲无求。
隐隐中仿佛预感着本身寿命的短暂,因而文字里书写着,书写着青春痕迹,书写着那个男子,假使长年逝去后,仍能作为曾经存活的印证,这便足够,性命的旅途里,那些人,那些事,都深深烙在了记忆里,无需刻记,便昼夜环绕脑际,残痕深潜,直至生命终结。
空缺的思维,无处可寻的字词,意识飞散含混,指尖停顿,文辞凋零在自语呢喃间,很久也敲不出一字一句,浓郁的胆怯感尤生,是语言梗塞,仍是从此语竭了,也许连陈述的才能也在霎时失去了。
一日,不经意间看见了那个熟习的头像,循迹进去,本来只是一个生疏的人,顿然笑了,迅即想起他早已变换了头像,且怎会在这里呈现,立即悄悄退出,攸关他的所有,都是那么的刺眼,只要瞬即就吸引了眼球,才惊觉他未曾在心里阔别,绝然的等候中,习惯了孤凄地念想,只管他从不想起,或者他早已离场,仍然独保守地,顽强地执着,这是傻,这是痴。
长长的时间里,一个人执着,疲累侵袭着孱弱的心脏,抚摩着及腰的秀发,丝丝缕缕,断开了接洽好像良久很久了,打开,看着日期,一页页细看,墨迹干枯陈腐了,泪滴滑落于纸页上,笔迹隐约泛散,无力地合上,以为便可以尘封了往事,锁上了记忆,然,自知这只是短暂的燃烧。
触抚着深蓝的封面,内里存积了千言,满布的呢语诉与谁知,明白他从不稀奇这些温词,因此不曾告诉,允许我独留这仅存的自尊吧,那么重遇时,也可以微笑自如,璨若如花,只是我还可以吗,只怕街角相遇,或转身远离,或陌然擦身,背向而行。
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他的空间,宁静地看看他的照片,一次次失神,盈泪,轮廓朦胧了,然却清晰地印在了心房,时刻复习,偶尔一个熟悉的身影也会侧目凝视,直至身影远去,才收回眼光,恍然间,心扉落魄孤寂,继续行走。
恍惚中,楼梯上跌落,双膝跪地,小腿裂痛,触伤了曾经的痛疾,熟悉的跌落进程中,忆起了一年前的那次滑落也是如此,从此小腿便时常创痛,炽烈的痛苦悲伤烙在了脚上,轻扶墙壁坐在阶梯上,看着蒋忧心的脸颊,轻轻地笑着,安抚她,片刻后,笑着继续前行。
跌落之时,意识恍然未知,没有惊叫,也没有惊惧,而是此前便预见,好像会跌落,果然,霎时间身躯前倾跪地,于滑落中暗想,就这样始终跌落吧,完结了一场灾难,微笑淡静,以为会滚过阶梯到达下面,以为可以在跌落过程里就此碰撞中损失了记忆里的片段,一切的以为毕竟没有产生,我依旧记得,照旧念起。
小腿再次淤黑一片,药油轻轻涂抹,筋骨疼痛钻心,如今躯体也在惨败不堪,步行中也颤痛不休,疾痛的终止须要一个久远的过程,或许会毕生缠绕,至死方休。
稀疏的新闻得悉他病了,在他空间里一个荒凉的角落留下了只言片语,仍然是简短的一句话,病了,记得看医生,要吃药,疾速地按下断定,便逃离了, 泪经已侵湿了指尖,任其泛滥,任其吞没,我早已沦落在他的世界里,不自发间丧失了本人,总认为尽力微笑就可能快活,以为留守此岸,他便会泊岸,只是我忘了微笑也可以是凄然,他亦能够随水而流,持续寻找。
既然难逃,那就孤唯一生吧,今生过后,不再轮回,用终生来完结此般的劫难,是恒远的,也是深切的。
苍凉的惦念里,始终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帷幕落下后,不观众,主角离场,孑孓茕破,因此时常在疲累中沉堕,下坠后,深渊里观望黑暗,淡定安然,这样的闭幕,染满了凄寂凄凉,我仅仅是他的一个驿站吗,临时停留,过客促。
想他的时刻,手指划过书页,一遍遍写着他的名字,无痕无迹,心里叫嚷着他,指尖于心房上默刻下一字一笔,熟捻的笔画,刻进了心骨。
安静的日子飞度而过,四月将快流走了,繁花盛放,馨香飘渺,沉默地看着那嫩芽锦花,失神片刻,一场繁盛的终结会是腐烂,花如斯,我亦然。
游离在四月末,眉宇间愁绪积累,尘灰的旧事零碎,寻不回童年的大段忆记,美妙的片断老是稀少的,努力搜查终是枉然,离散的人事让他们沉落,驱赶的人事里,摒弃了尘烟流年,只是为何一些人跟事总是会时时显现,盘踞了心头,哀痛难忘,记忆中相随。
有些丧失重获,潸然泪下。
惊喜中,买回了丢失的戒指,看着熟悉的纹路,古旧的图纹,银白的色泽,抚摸着这枚记忆中铭刻的戒指,如获珍宝,柔柔地戴在了右手食指上,凄凉的食指觅回了溢彩,触摸着于梦里涌现过无数次的戒指,以为它就此消失在我的世界了,却在失望后,盼见了,握着它,微笑着泪光闪耀,从此不再把它遗失,一定,必定,戴着它陪同自己适度生逝世。
夜深了,孤灯下张望那清晰的纹理,当前,想起这消逝的饰物,可以不再悲泪长叹了,看着它安然地套在食指上,再次泪湿眼帘,终于找回了,一片坦然。
梦中惊醒,敏捷地抚摸食指,恍如于梦中泅渡般,醒来便手指荒芜,戒指逼真地套在手上,被窝里谧笑,这一切的实在,好像那一段的落逝只是深陷了一个漫长的梦魇,沧桑笑容坠跌在经年,长远得陈染了烟灰,弥合了这道血迹斑驳的裂缝,流转在时间的无涯里。
缝合了浅伤,然,那些细碎的深痛呢,可以敷合吗。
在此谢谢蒋寻回了那丢失在时间里的戒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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