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忽然决议来日要去南京城给暗恋多年的姑娘庆祝20岁的诞辰,山盟海誓地要逮住这次机遇向她告白。说得很大声,看着你高兴到发狂,仿佛那个姑娘已经应允了你的告白。
洋溢着浓浓汽油味的公交车,稀散地落座着为数未几的乘客,似在这样湿润的雨天,人们不乐意彼此靠的过火密切,却又似跟气象无关,或许心墙远筑的解释更加贴切。你判若两人望向那个熟得烂透的位置,那个左手边靠窗的地位。没人,窃喜。你对当初坐下的位置有着莫名的虔诚,犹如忠实于一个老友人。你说你找不出说明这一景象的理由,就和你夏天身着的衬衫永远都只扣合三只纽扣一样没有理由,有的只是心中说不出的熟习及快意。许是随性为之,却在多年后成为你挥之不去的习惯,进而成为闻之如闻人的标签。
实在只有我最明白不外,你永远都是这样,缺少保险感的你,却总费尽心力营造着自己无所畏惧,镇定自如的表像。跟你共同了20载有余,却不见你一丝上进。同样的早餐你能够吃上三年而不腻,提及这些你的习惯,你总是笑而不语以作答。
目标地一如昔日,终点站。你一直重复地跟我讲,终点站显得漫无边际,而你却是注定要在漫无边际中期待毕生。而我总也缄默不语悄悄地听着你的重复,反复。你说永远不知道下一站有着什么样的人会走前门上车,也不知道又有着多少一起同行的人将在此站下车,更不知道身旁的空位要经多少次的态度严肃跟起身离去才永远不再闲暇。
你又猖狂扭转你的思路跟我讲说,每当这个时候你老是会暗示自己,那个不再起身离去的人必定就在下一个站台,急切地等候着你身坐的这趟班车。你从不惊慌,你说青春不害怕,只有肆意无畏的奔跑。而在我看来,你却只是一只在奔驰中忘却了自己是没有刺的刺猬。
你说你的青春行将毕业,可你的信心动摇仍然。
动身前的半个钟头,你还身处会议厅烦躁不安,听着单调乏味居心叵测的企业讲座,对此你不屑一顾,你无邪的认为年青才是生涯的资本,奔跑的信奉。却不愿去想多年后的今天,你是否也会为了生存,披上令你腻烦的假装来掩饰事实的本相。到了那时的奔跑,是否还有信奉,还是只为了生存。说到这里,你反倒不敢妄语,更不愿再提及了。
至少,目前而言,岁月还未曾夺去你眼角的青春,留下她独家的印记。你说那纵横的沟壑是岁月的回忆,并非属于你本人。你的回想在活在瞳孔里,岁月裹着你走过一站接着一站。
你说漫无边际的等待中,你总在与岁月商议,可你没有会谈的砝码,所以你说在岁月眼前,你穷如乞丐。
而我能做的也只是祷告,你的青春能在岁月的空间里永恒,没有朽迈。
她在距地铁站不远的学校就读,你瑟瑟地缩在出口处,等着她来接你。身旁一位烤红薯的大姐和你独特忍耐这袭人的寒风,也许你切实看不下去身处细雨中的大姐多时未进分文的交易,又或者是贪图烤炉四处的暖和,最终你还是挪到了烤炉的身旁,热腾的红薯你吃的满嘴都是。砌在嘴边的残余霎时就被风干,你稍感不适,但更多是以为不雅。无奈下,你伸出臂膀接了少许团在手心的雨水,拭去了你更为在意的不雅观观。
你已等待多时,视线的止境本该涌现的身影迟迟未曾出现,你看着身旁攒动的不拘一格的雨伞,伞下促逃离的人们,此时的你在想些什么,你不讲,我不问。雨水沁浸你的头发,顺着发梢滴落,对此你无暇顾及。兴许此时的头发更应当是你的睫毛,掉落的雨滴本该是你的泪水,你还在挺着,我知道。
天气眼看着就暗了,经典语录,你更加贴近漆黑的烤炉,你是想要竭力护着仅存的热情吗,如斯胆大妄为,谨细慎微,我看得清晰,看得逼真。
终极你仍是默默地分开,我紧随你在雨中,你走得不紧不慢。可我总也跟不上你的步调,我还在犹豫停留迟疑跟侥幸,幸运那个令向往的姑娘呈现在你的背地,这份侥幸却被这满世界的细雨遮蔽的严实异样,再没有转晴的一天。
临走前你擦的油亮的皮鞋早就泥迹斑斑,那时的你还自顾自的说着,男人的皮鞋是男人的心,而女人就是男人的脚,由于女人是男人破足的基本。女人总说自己看不到男人的真心,她们却不知道,自己早就被男人包进心里,不受损害,暖暖地护着。
你顿了顿又补上一句,鞋脏了,只有男人自己晓得。
你猛然地回首,冲着我喊:“你跑快点,咱们还要到下一站坐车。”脸上是满满的阳光,我冲你一笑,跑向你,身后的风雨,还在肆意的宣泄。
与你并肩,走进雨中,是站台的方向……
(原创作者:RedW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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