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骨里起伏褶皱像长满杂草的荒山一样的大脑皮层已经不再是这个驱壳的主宰,它里面数以亿计的神经元忽紧忽松,相互交织,它们在自发性的开着吵闹的演唱会,单曲轮回着蒲月天的《忽然好想你》。
最怕空气突然宁静,时光只是身边这层淡雾,记忆是不远处的灯光,雾的朦胧只能把灯光变得昏黄,而后任由雾水怎么浓厚,残光仍然能映出残影。
北方这个靠海城市,冬雪老是被凛冽的寒风裹着斜唰唰的落下。一年前这天的中午,雪花由棉花团稀释成了棉花籽那么大,宿舍里稍有点烦闷,五个舍友的鼾声独奏着,我在床铺上躺着,期待着你的qq头像上那个吹泡泡的小姑娘把脸上那层灰色驱除,恢复原来的脸色。
你所在的那个城市是我最熟习的故乡,那儿离咱们这不远,那天也下了雪。
“咚,咚,咚”十二点四十五分你准时上线,我即时把筹备好的句子发从前“消息上说今晚有流星雨”,“是吗,呵呵,我还没见过流星雨呢”我等待中的答复及时回复,而后是我已经想好了的第二句话“我也没见过流星雨呢,要不…我约你今晚去看流星雨吧”
“好啊好啊”心中的高兴涌动着,突然不晓得说什么了,深呼吸两次后我不由自主的憋出来一句:“你盘算许什么愿望啊”
“不告诉你,你的愿望呐?”
“呵呵,是我先问的你,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
“嘿嘿,你是男生,发挥一下作风嘛,男士优先!”
“我想用当前的实际举动告知你我许的什么欲望…”
双方沉默了,记不清这次聊天是怎么停止的了,只记得聊完天正好雪也停了。晚上七点半,也就是去年今天的一个小时前,伤感句子,我漫无目标的散步,不自发的踏进了这个篮球场,地面上的反射的微微白光像童话故事中最美的宫殿里奢靡的国王用羽毛铺成的白地毯。我纯熟的拨通了你的电话,嘟嘟两声后却被挂了,半分钟后你的短信如期而至:“那个厌恶的导员找我有事”,我用最快的速度回道:“别忘了咱俩中午的商定”。
伴着对你的空想我持续在大风中溜达,就像今天这样,实在那天和今天一点也不一样。那天就是一个完善的童话故事,故事的主题是我和你,而今晚,没有故事没有主题,只有一个干巴巴的我本人。
那天不知是天使仍是精灵,手中魔棒向左一挥,整个世界裹上银装,又向右一挥,冲淡了云雾茫茫。全部残暴星空毫无保存的跟地平面上镀的银装互绝对视着,好像在争取谁才是这个世界的主旋律。一道银光在西北方向敏捷划过,霎时的灿烂比闪电还要刺眼,精美的孤线那是天使带给人类美妙祝愿的魔力棒。是流星,是流星,一秒钟缄默后,不远处男女音调混淆的惊呼一片接着一片,好震动的一刻,心沸腾了。遗憾的是电话那头的你不在场。
半小时后,接到了你的电话,这次我也挂了,然后破马给你打了回去。我对你说我看到好多少个风行了,太美丽了,但是还没许愿,想等你一起许。用一个不太适当然而似乎找不到更恰当的词来形容一下那一刻,天公作美,话音还败落就听到了你的惊呼,兴许擦过我面前的也是那颗流星,我小声对着电话那头的你说了句,快许诺吧。
现在,那个载着愿望的天使变成了小气的魔鬼,掀开了优雅的白地毯,只留下了残灯下斑驳的地面,撤走了银幕似的夜空和银幕上一眨一乍的眼睛,只放映着无限无尽的苍莽。
天上是不是天使和魔鬼轮流值班,想到这里,大脑中的歌曲还在一遍遍的重复着,到了这句歌词“最怕此生已经决定自己过没有你,却又突然听到你的消息”。尝试过忘掉你,桌面上是你的照片,qq里是数不清的和你的聊天记载,酷狗里是所有你爱好听的歌,硬盘里有一半是对于你的货色。于是,所幸我重装体系,让这所有都跟着无法还原的系统去另一个世界吧。可是,大脑里的硬盘却做不到格局化。我得到决议自己过没有你,但无奈做到永远没有你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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