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试过,把自己漂泊成愁闷的风,在天地间漫无边际的流浪?
这样的漂泊,只属于深陷在黑夜的人。当生命的章节哀伤成落花的树以后,文字的叶片上,便凝集了惶惑的色彩。岁月从任何一个角度,都可以将那些挣扎的期待,打上凄秋的印记,随失落的美妙散天黑籁。那些无奈按捺的空冥,便老是在夜深人静时苍莽地飞升,似无根的游魂,单独泛滥于暗黑的流波。
黯淡的寂寞吹起,也许是想阔别。始于灵魂深处的喟息,并不须要慨然的翅膀。只有闭上眼睛,那些横撇竖捺便会组合成风的姿态,到生疏的远方,到寂寞的远方,任欢喜跟快活将自己容易疏忽。我不想辜负这深不见底的哀伤,我让它痛彻心髓,痛到毫无知觉。我确信我需要的是将苦楚剥离,留下一个没有知觉的自己,便可以麻痹地看着生命的章节在花落当前,又便是叶落的日子。而缄默的一天,便也静静地在面前行了从前。
实在,有谁不乐意舒服地蜷缩在安泰之中,被温馨宠着、抚着,一觉睡到天然醒,又何必要让本人孤单起来,剥啄在扑朔迷离的感情世界,去刻意寻找那些让人失守的寂寞呢?
回眸过来,触抚那些空疏的枝头,才发明曾经引以骄傲的壮丽,已在一个又一个的问号中零落成泥。捻开记忆的五指,竟是斑雀斑点的残迹。时间在指缝间无情地散失了,而曾经拈花的指尖,皱着一片苍老。我晓得,我不再是朝朝暮暮长久的相随,我的性命,只属于流落。
流放自己,是最好的摆脱,职场。杵着一段宋词的枯木,在江南的土地上行走,沧浪的形骸,已无人认得。袖拂一片烟柳,便能够在江南粉碎的青花中,想像一场淹没的烟雨,一些断损的桥,一些颓残的壁,一些紫色的丁香空结在蛩声里;抑或拭一宿飘露的梧桐,啜饮飞檐上圆了又缺的明月,听一些苦苦呻吟的蝉,看一些悄悄寂寥的水,??一些哀怨在更声里不眠的笛。
白天,我把光亮交给无私;夜晚,我把光明拜托幽冥。经常是虚浮在哀伤的半空,鸟瞰自己的寂坐,让一滴泪化成连夜的相思雨,打湿唐诗的旷野,继而淙淙成流,汇入江南的水,散成浅唱低吟的涟漪。于是,我擦过水湄,去寻找失踪的音韵,想让简略的生涯还能如期书写。然而,一段开花的旧事,毕竟成了别人的讹传。我只能在逼仄的平仄里,摇曳梦个别的寄寓。
我否认我很贫困,耽于情感的世界,我不粉饰自己的苍白。行走在错落不齐的红尘,我鲸吞着自己的柔情,我愿望那些殒落的灾难,宁静地沉溺。
漂泊,不是心的逝世亡,我执拗的流浪,或者是为了引渡今生。我信任,至少我还不失去盼望,那心底期待的微芒,还有一些刚强的光泽吧。即便流浪在断章里,即使一个人的寻索无人问津,我也不会求乞情绪。仰望无奈,还有什么,比这自在的寂寞更好?
假如流浪成风,是为了相遇一种声音,那么,我等待是一串紫色的风铃。
本文来自:逍遥右脑记忆 /shanggan/191065.html
相关阅读:你的世界我曾经来过
假装着你和我彼此的地老天荒
如果真的爱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请原谅我的眼泪,它悄悄的流淌
伤感的季度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