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农历仲春二,是我祖母去世24周年的忌日。跟着岁月的流逝,我失去亲人的伤痛已经结痂,内心已沉淀出一份坦然,不像从前,一提起祖母便无语泪千行。然而,当我伏案、执笔、铺一尺素笺,以寄托心中这份沉痛哀思时,仍是无奈禁止眼中泪的汹涌。
我的祖母身体高大、挺立,浓眉大眼高鼻,长年的劳作也不晒黑她白净的肌肤。她性情爽朗宽阔,很有气质,举手投足颇有大家风范。虽说不识斗字,却比识字的人更有智慧,大义、有远见,巾帼不让须眉。
她年青时,曾吃过树皮,讨过饭度日。然而,就在那样艰巨的日子里,她和我的祖父还收养一对孤寡白叟,为他们善终。我童年时一直纳闷,为什么我有两个老太爷,老太太,直至长大后刚才清楚事件的原委。
自我诞生以来,家景便越发好起来。我年幼时,常记得家里是常有河南、山东过来逃荒的人,有时他们还会在我家小住多少日。祖母好吃好喝接待,竭尽礼待。因而,咱们家的人,都很热忱好客,我也很习惯家中亲朋满座的热烈环境。
多年来,我一直很爱好青草、土壤的幽香,每当园丁修剪草坪时,我的心便会迷离起来,悼念祖母在时的长远岁月。由于,我幼年时随祖母的日子较多,天天凌晨醒来,她往往已经披着青草和着泥土、露珠的气味锄草归来。因此,这种清香一直荡漾在我心中,凝成了祖母和家乡的滋味,无论我走到天南地北也不能相忘。
幼年时我性格很倔犟,母亲是老师,对学生竭尽平和,对我却很严格。一次,不知为什么事,我犯错被母亲申斥,一气之下赤足夺门而跑。家人满世界找我,祖母颇为担忧,直至日暮把我找回。然而,她没有训斥我,反而像什么事也没产生一样,喂我吃饭,哄我睡觉。祖母对我的饶恕,让我再也没犯同样的过错,对她我是越发的迷恋,倍感保险、温暖。
虽说我出错不跑了,但受冤屈时,我会不吃饭不睡觉以示抗议。很明白记得那一年深冬,我大概5岁,因负气不睡觉站在房门口,无论祖母如何哄劝,我就是流泪不启齿。我始终站在房门口至午夜,门外寒风凛冽咆哮,似鬼哭狼嚎,颇像街坊大妈逝世时那个夜晚,她的家人失望、悲凉的哀嚎声。窗外树影婆娑,映在窗帘上,似有无数鬼魅在耀武扬威,我心中想起那些可怕的鬼,胆怯感从五湖四海向我袭来。久长站破未动,我已四肢冰冷,脸上纵横的泪水已阑干。
家人都已沉睡,我很无助害怕。然而,祖母却披衣起身,默默抱我脱衣睡觉,本来她一直在假寐,耐烦关注我,陪同我直至午夜。那一夜,对黑暗的恐怖,昏黄灯光的迷离,祖母的温暖,心情语录,我长生难忘。
祖母除了给予我宽容、暖和,在我生病时,还对我不离不弃。
那时,应当是在我不满9岁的一个冬天,风行黄疸肝炎,我可怜被染。从病院出来,母亲就赶快把家里所有货色消毒,立即送我到祖母身边养病。祖母不怕被我沾染,把我的小床搁置在她的床边。因我从小就怕被扎针,所以抉择喝草药。然而,草药如黄连苦口,我如何咽得下这苦汤?每次喝药,祖母是化尽心血哄我,变更出良多的点心生果供我喝药后换口。到了最后,我切实是咽不下,每到喝药时,就到处乱跑,在场院里跟祖父祖母躲猫猫,以回避喝药。不喝药病怎么能好呢?我再是顽劣,祖母也未曾斥责我一句,我的心坎对祖母是歉疚万分。
在我心目中,祖母是坚强的,她豪放的步子,开朗的笑声,强健的体格一直映在我心里。然而,病来如山倒,她就是临上手术台还和医生护士,在生逝世眼前,她显得从容而又淡定。
所有来得太突然了,让我来不迭有任何心里筹备,她就忽然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于是我失去了这个世界的温温暖平安感,我如一尊游魂,没有了归宿。没有这样刻骨铭心伤痛的人,是如何能领会得了,游魂在冥界浪荡的酸楚啊!
别了,我流年里伤逝的岁月,时间的流逝已积淀出我的一份漠然。别了,我敬爱的祖母,我会记得那冷僻清,一片埋愁地;我会记得为你清泪尽,纸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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