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叶纷飞。已是暮秋,气象有些冷了,树叶也从树上打着圈儿飘下来了,徒留一地的梧桐叶,一地的凄凉。或者,这也算是一种成全吧。玉成这些树叶在阅历一年的曲折跟变动当前,可能抛去所有的懊恼发愁,以这种绝美、凄美的姿态,落叶归根。
七年前。高一报道的第一天,我非常明白地记得,那天,你穿了一件蓝白条的衬衫,很显你的帅气。老师把你部署在我旁边的地位,我们成了同桌。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你微笑着,向我打召唤,我看到了你的笑容很难看,很真挚,你的眼珠里,满满的,励志文章,全是阳光。
六年前。高二了,文理科要分班了。我抉择了文科,还在本来的班级,而你取舍了理科,就要去别的班了。告别的那天,是个阳光很好的晴天,正如我们在高一报道时的那天。你笑着说,没了我,你要找个可以督促你学习的同桌啊,不然自习课的时候又想着看漫画。我也笑了,你却不知,这个微笑的背地,有多深的,与痛。
五年前。为了和你报考同一所大学,我全部高三都在十分尽力地学习,只愿和你在大学时也是同学。我把我所有的漫画都存放在了小姨家,整整一年都没有去动它们一分一毫。我的高考成就出来了,很不错,考上了那所学校。我高兴地拿着录取告诉书去找你,你却说你父亲不批准你上这所学校,你报考的是另一所学校,而我的分数远远不迭那所学校的分数线。那天,我很失踪。
四年前。固然我们不在同一所学校,统一个城市,我仍然常常和你用E-mail接洽。我说我的,我的学校,我的城市,若没什么可说的我就说一些以前我们在高中的事。直到有一天,你莫名地与我失去了联系,所有的联系。E-mail、、、MSN,我还去了你所在城市去找你,却依然查无消息。我单独一人默默地把所有有关你的货色放进了一个密码箱里面,包含我们三年来,所有,所有的记忆。
三年前。大二的一个暑假,高中的一位同窗办了一个同学集会。除了远在国外的多少个,所有人都来参加了。我在聚首上并没有看见你的身影,便问了一句,一起学很惊奇,说你不知道吗,他一年前就出车祸了,现在已经痊愈,但他失忆了,不记得我们了。那同学给了我你现在用的手机号,我看着这串数字,我泪如泉涌。回到家,我猖狂般地把那个放在角落一年的密码箱翻出来,抱着那些东西哭到睡着。
两年前。我终于鼓起勇气去找你,在那个街心公园里。你看到你与她手牵着手开心地笑,在阳光下,显得是那么美好,美妙到让我睁不开眼,只有眼泪顺着脸颊滑下。那一刻,我终于真逼真切地领会到什么叫做心如逝世灰的感到,什么叫做撕心裂肺的苦楚。若早晓得会看见这一幕,我倒还不如看着那些没有性命的物体一个人惦念着你。相见不如缅怀,果然,不如悼念。
一年前。你恢复了记忆,我很开心。不预感中的悲痛欲绝,欢呼雀跃,只是开心。也许是时光流水冲淡了我对你的情感吧,但我并不怨它。那年,你和她结婚了,我也去加入了。我笑着向你祝福,发自心坎的祝愿。运气既然没有让我和你走在一起,那么,就做友人吧,这样也好,至少,谁也不会伤谁。
现在。在这个落满梧桐叶的节令与街道上,我们再次相遇。风吹起我们的头发,我看到它们在迎着秋风舞蹈。Hi,许久不见。你走近我,对我说。我回赠你一个最诚挚的笑脸,也说,好久不见。是啊,良久不见。好久,好久,不见了呢。我们的笑颜,亦如七年前时,只是人变了,再也不是当年年少轻狂的我们了。
当初,我只衷心肠盼望,那些年,咱们的记忆,你还记得,时间,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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