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处所,励志人物,是值得寄存一个梦的。比方江南水乡。
我一直把那个梦存放在那里,不忍攻破。
梦开端的时候,只是一个动向,朦胧的视觉印象,夹着淡淡的情愫,从心坎某个更加朦胧的地方升起,如浸染着淡淡茶香的烟雾,久久地在你身边缭绕。
一个烟雨蒙蒙的凌晨,我穿上初冬装,拎着花雨伞爬上去乌镇的车。雨在车窗外无声地下着,偶然风起,它便随风摇晃,那动摇的尾巴,孤寂得如心中的泪。一个人的时候,最怕下雨,尤其是这种阴冷缠绵的小雨。这种时候,只合适倦缩在沙发上的长毯里,堵截所有与世相通的门窗,告知自己你的世界不会冷!而此时,却要把本人扔进冰冷的车厢,看冰冷的车窗外更加冰凉的世界。
开门,下车。睁开眼,冰冷的世界在眼前凝固。乌镇在大门,有一幅实景画,雕塑出来的人物用极具气味的举止、表情、工具,铺起一道梦里水乡的画卷,将我带入生疏的世界。
雨依然飘着。撑开伞,踏着湿湿的青石板前行,进入古街,我临时忘记了先前的阴郁,把留神力放进这个梦个别的场境。
古街由多少条小巷组成,我踏进其中的一条。抬头望去,巷子又长又窄,在很远的止境拐了个弯,延长到视线无法到达的地方。两边的木质旧房高高破在面前,门户紧闭,默默记载着自己的历史。有开放着的门厅,是古时候大户人家的家园,众游人参观。茅盾先生的旧居就在这幽邃的巷子里。设想着那时的先生,就读游玩于其间,他的童年必定快活又丰盛着。后来先生写下来的那些文字,是不是因为在这片土地上蕴育过,才那么朴素无华名垂青史呢?
另一个开着门的地方,是染房,跨过高高的门坎走到后院。不大院子,上空高悬着数不清的白底蓝花布匹。仰头,眼里全是古朴的蓝花花,有青花瓷般的滋味从天而降,直抵心脏,好似一位哀怨的女子从长远的年代来寻梦。
因为下雨,小镇很冷僻,长长的小巷,见不到几个人,只有零零碎星的游人各自用的脚步测量着小巷的幽深。
雨一直未停,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招架江南水乡的冷气。我促瞥了一眼身后仍旧罩在雨雾中的古镇,回身上车。隔着车窗,阴郁从新又回到我体内。雨,还在下,淋湿了千年古镇,也淋湿了梦。我不住地打寒颤,一遍一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回家,回家,那里才是最温暖的地方!
那当前,江南水乡的样子容貌始终就以阴郁孤寂之感印在我的记忆里。我一直躲避着,我想我无奈再蒙受那些最最清冷的脚印。然而时间总有善良的时候,它会在走过适当的间隔之后,将最暖和的光芒投射回去,让你惊奇地发明,你最不乐意回想的地方,存着你最初最美的梦。
由于那个梦,我想再去水乡走一遭。成行的时候,我还是避开了乌镇,因为有人说那里贸易味重了,这样的借口正好合乎我不忍打破那个梦的心情。
这一次,去了西塘。同样的水乡,只是味道完全变了。古镇仍是那般小桥流水冷巷,但巷里的门户完整开放,整条街密密码码全是卖小吃首饰糕点的,活脱脱的一个热烈的集市。到了晚上,原认为夜能够使小镇回归安静,无奈酒吧歌厅一家接一家的喧闹着,极尽所能地卖弄着小资。
几年前,在乌镇,在茅盾故居,有一种铅华尽洗的感到,而眼前的繁荣,与之比拟竟有几分庸俗。
有一些梦,是不能去碰的,好比曾经的乌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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