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人眼里,“狼”是狡诈与凶残的代名词,但那完整是咱们人对这种动物的曲解,实在狼是一种情感世界十分丰盛的群集动物,一旦离群索居便会显得郁郁寡欢起来。而每当我的心灵遭遇重创的时候,总感觉自己就似乎一只在旷野中独行的狼,孤独而凄凉。我想或者良多人在这种时候都会生出这种奇怪的感到,不然多年前台湾歌手齐秦的一首《北方的狼》何以能在一夜之间传遍大江南北?依稀还记得那时的大巷冷巷里无处不飘扬着齐秦略带沧桑的歌声: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冬风吹过,
漫漫的黄沙擦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报以两声长啸。
……
时隔多年,悲情王子那狼嚎般凄厉的歌声依然缭绕在我的脑海,坦白而言,说“狼嚎般凄厉的歌声”显然有些言过其实,然而这却是我最实在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其中掺和了自己所遭受的伤痛,才在无形中把这种感觉给夸张了。伴着那一阵阵苍凉的歌声,我常想,有些苦痛是注定得要我们一个人来独自承当的,“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默默蒙受这份来自心灵深处的折磨与煎熬,而这一切都是别人所无法替换,甚至无奈分担的,所以每当我心灵受伤的时候,我宁愿一个人独自疗伤。
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滚滚红尘,芸芸众生遭受的烦恼已经够多了,面对的压力已经够沉了,而我们作为友人假如不能为别人排忧解难倒也罢了,何苦还要把自己的疼痛强加在别人头上,把别人强拉硬拽进自己苦楚的泥潭中,甚至于让别人在面对各种懊恼与压力的同时,还要腾出可贵的时光与精神来为你费心,为你担忧,这样做的成果只能徒然增添别人的心理累赘却于事无补,所以每当我心灵受伤的时候,我宁愿一个人独自疗伤。
我不是一个宿命论者,可我不得不否认,有些暗藏在我们灵魂深处的伤痛,注定是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们自己一个人的,既然如斯,我们就应当有坦然面对伤痛的勇气,正如鲁迅先生所言:“真的壮士,敢于直面惨淡的”。可有人却偏不信,也偏不情愿让自己径自面对这些伤痛,非要冒莽撞失、急不可耐地把它从自己灵魂最深处挖出来,然后逐一展当初别人面前,想以此来赢得别人的一点可怜的懂得和同情。荣幸的,你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别人的一丝同情,几句抚慰;不幸的,你的伤痛最后竟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与笑柄。后者无疑是在你的伤口上撒盐,让你旧伤未去又添新伤,而就算你有幸得到了别人多少句出于真心的同情话又能怎么?你灼痛的伤口却依然不得到涓滴的减轻,它仍然执拗地占据在你灵魂最深处,召之即来,挥之不去。所以每小心灵受伤的时候,我情愿一个人单独疗伤。
每当伤痛袭来的夜晚,我仰望寂寥的夜空,所有都是那般黯淡,我看不见一颗星星,更感触不到一点柔跟的月光,有的只是漫漫无边的黑暗,如同我这颗同样被黑暗重重包抄的心。在这样一个注定得忍耐孤单与苦闷的黑夜,伤感签名,我会为本人沏上一杯最浓的粗茶,或最苦的咖啡,而后缓缓啜饮,且让我在这最浓最烈、最苦最醇处细细咀嚼伤痛的百般味道。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此时耳畔好像又传来那熟习的旋律,伴着这狼嚎般的歌声,在苍莽的夜幕下,于的角落里,我独自一人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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