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性命长河的过客,仍是天地之间的主人?寂寞,是宿命刻意的部署,还是造物者的打趣?人生跟寂寞,这两个说不尽的话题,重叠在一起之后,又有多少故事?多少情怀?多少无奈?围城内外,沧桑之间,寂寞孤单的人们就这样在围城内外阅历世事沧桑。曾经那些如诗如画的文字勾画的心境太过于苍白,如云烟如水痕。
你为什么去你南方?
我为什么不去?
于是我像是一朵云似的,飘到南方来。南方好像是没落了世家,白色的楼,蓝色的池塘,绿色的丛林,与主人褪色梦。安妮法宝的小说给我一个含混的印象,这种印象不被摸索。喜欢她笔下那种流浪不定的生涯,太过于爱好甚至于忘了本人在青春的途径上走了多少个来往返回。在一个生疏的小镇呆了三年,迫于生活不得不离去;在一座繁荣的城市生活了三个月,看够了高楼林破之下拥挤的人群中一张张面无表情虚假的面貌,心生些许讨厌,于是,像是一朵云似的,我飘到遥望已久的江南!书上说的幽幽古镇和我设想中的江南一样的芳香,一样的迷人。只是我在路上看到一些这样的安第,并看不出败落的样子。南方人的面型也仿佛安祥而安静的多,但也看不出毕竟有什么梦。
我的住处是一间不大的小平房带一块小菜园。说是菜园更像是花园,里面色彩斑斓的野花争香斗颜,它们不改变色彩,不转变姿势,以一种独一的姿态成长,直至死去。房主是一位老伯,拄一根褪了色的拐杖,蹒跚的朝我走来,见他一幅吃力的样子,匆忙放下手里的背包迎了上去。
“这里以前也住着一个男孩子,没多久,就般走了”。老伯淡淡的说
“他不喜欢此地吗?”我微微的问
他也喜欢此地,然而他走的起因是由于这里寂寞。
我低下了头,“寂寞”!心里想:“似乎这个世界上还有处所不寂寞吧!”
假如乐意你就留下来吧!看着老伯远去的背影。
我没有措施不喜欢这样宁静,柔和干净的地方。我安置了下来。我的房间很像一个花坞,因为墙纸上是浅浅的花朵,而窗外却是油绿的树叶,在白天,偶然有阳光经叶隙穿入,是金色的。在夜晚,名人故事,偶然有月光经叶隙泄入,是银色的。至于那白色的窗纱,被风吹过期,更像是穿林的薄雾了。
我爱这个小屋,喜欢它的安静,它的滋味,它的古老。
我喜欢这种生活,喜欢它的自由自在,喜欢它的不善变。对一个心理上重大缺少保险感的人来说,不什么比平安更主要了,我亦是这样感到。
白天,老伯在我眼前回想一遍他的过去,我就温习一遍他的从前。或者他的过去就是我的未来吧!记得老伯对我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女儿像是蝴蝶一样的飞走了,儿子又像是小兔似的跑走了。燕子来了又去了,花儿开了又谢了,时间带走了逝者如此的河水,也带走了沉
疴的爱人”!然而我却从他的每一条苍老的笑纹里看不出人类整个的历史,地球上的全部故事来。
我可怜老伯,可怜老伯的寂寞,我看不出有谁比这位老伯再幸福,但我也不看出还有谁比这位老伯在寂寞。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戏中充斥了这些不具意思的句子。而且有些不知所云的句子,用黑字印在白纸上。东方的纸上说:“古有三不朽,”西方的纸上说:“不朽的杰作。”
但请问:“什么是不朽?”
永远不朽的只有:“风声,水声与无涯的寂寞罢了。”
夜很深了,我打开自己的青春,四分五裂的流年,流离失所的记忆充满着自己的罪与美。我依然信任自己的情感是空缺的,就像是某种幻觉,像铁钉敲入骨髓,被钉逝世在感情的十字架上,不可言喻,并一直前进,并毕竟走向静默,直至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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