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千百年前的女子在青玉案上悄悄的写下这一行,屋外是翻飞的如菱雪花,风声超出了木栅栏,打翻了案上的琉璃灯,打翻了心头的旧相思。她的眼光飘渺却极尽深远,看遍了来时路与陌上尘,洞穿了世间所有的欢愉与离散,此刻却孤单停留在远春的那一片风景上。
烫了又烫的青梅酒,添了又添的炉里柴。守望一当僵固,便成了永恒的姿势。“为谁而破?为谁等待?”有人问她。她笑而不语,目光却更加动摇与执着。
她用毕生来践行那一个商定,新醅未然成了旧酿,蝉鸣取代了白雪。旧岁的友人皆已婚嫁,走入了各自的围城,再也不人可以陪她来听那一段琴,看那一场戏。索性将流年束之高阁,不去思量时间背地的意思。书籍与古琴都是极好的货色,大学生励志,儒雅干净,像极了她所等待的人。
她已习惯茕茕独行,素雅的装扮,在发间插一朵黄花。怀抱着刚泼墨而就的字字句句,走过秋千架,走过西湖水,走过俪罗山。脚步从容地穿过那些繁芜的景致与人群,不稍做任何勾留。寻一片清洁的泥土,将它们深埋。而后沿着原路回来,仍旧不留余地的酿酒,弹琴,看书。
她习惯这样的安静,她的心底有着一片喧嚣的世界,那里流光溢彩,已成了永恒。她爱好这样赫然的对照,似乎白与黑,好像爱与恨,好像夏天与冬天。每一坛窖藏的佳酿都是一个故事,每一份尘封的书信都是一个故事,每一颗埋藏的种子都是一个故事。她的世界缺什么也不会缺故事,只是她已沉默于口,不与人言说。那些深埋于地下的颜色,再次启封已是千年,再度翻看岁月已酿成了琥珀。
兴许不必那么久,也许半途那个曾与她有过许诺的人就会寻着琴音找到她,也许时光跟情节都会被从新部署,也许那个人会俯下身平和的对她说一句“新醅可酿?红泥可熄?”。
她在镜中看见他的的样子,已不是当初的少年。少了书生意气,添了多少分风骨。然而她仍然能够一眼认得出他,也就是在那一瞬她才徒然清楚,他就是那一面镜子,她在期待他的进程中实则是在等候本人的成长。岁月清芬,那一?佳酿已是最好的礼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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