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下
这几年,从不来总部的老爷子今天的到来,让那些认识的他的员工赶快上前招呼:“老爷子您咋来了?卢董在开会,我去叫他。”
“不用,我没什么事了。就是来看看,让我去他的办公室等吧。”卢父举了一下手说,很有大将的风范。
散会后,就有员工告诉卢松,老爷子在办公室等他。他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爸来做什么,就从上次安竹的事之后,父子俩也没有什么话说了。父亲也就不大管公司了,后来就完全的放手。已经有好几年没来总部了。今天来了会是什么事呢。卢松不明白,他让人去把姐姐卢梅叫来。卢松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父亲坐在他的办公椅上。他和安竹的那个相框是扑倒在桌面上的。工作人员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他喊了一声“爸。”也就没有了过多的问候了。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卢梅快步的走了进来说:“爸,您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卢父很是威严。
“爸,不是。我的意思是。您要来。我们也好按排,按排。”卢梅忙解释。
卢父说:“什么也别说了,你坐下。我今天在茶馆里听的几个老茶友说。这几年你们做了不少在商场上精彩的事。听他们说的很神,我来证实一下。”
卢梅和卢松相互看了一下,卢梅言道:“爸,你说什么精彩的事。我们天这样的上着班,有时出出差,您也是知道的呀。您要证实什么?”
“他们说,卢松在欧洲隔空打拳,救了王家在南美的市场。还有亚洲的总代理,竞争那么大,卢氏也拿了下来。还有当年不是说要进军影视行业,说撒了就撒了,就你卢松的决定一般是不会改变的。救王家我也不知道你是如何救的,我们可是不同的行业。还有那个总代理,我也不知道你动了什么样的心机,拿了下来。”
“爸,瞧您说的,还动了心机。没那回事儿。卢松就是网上问了一个朋友。”卢梅笑着看着父亲说。卢梅也知道自己说的有点快。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那么直得信任?”卢父逼问。
卢梅看着卢松沉默了。
卢父接着问:“那就是他们说的,你们的身边有一个军事高参了。就是网上这个朋友?”
卢梅底声说:“应该算是吧。”
“什么是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那么没底气,别人帮了你们的忙,有没有好好的谢谢人家。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人家呀?”卢父直言。
卢梅说:“想谢,没法谢。”
“奇怪了,怎么个没法谢了。”听着父亲的话,卢梅看着卢松。
这时王安杰来了说:“爸,我刚好在外面听了一点。这些年来。帮我们的这个朋友真的没发谢。”
“什么样的人,连谢都谢不了。”卢父十分的好奇。
王安杰看着卢梅与卢松就直说了:“是安竹。”
“安竹?圩县的那个安竹?”卢父惊讶的有点轻蔑:“没怎么上学的安竹。可能吗?”
“没什么不可能的。”一直没说话的卢松开腔了,他不想别人抵毁安竹的智慧。走到办公桌父亲的身边。打开微博私信说:“都在这儿呢,你看吧。”
“这么小的字,你让我看什么?”卢父盯着电脑屏幕问。
卢松把这几年与安竹的私信交谈复制,粘贴,加粗,增大。打印出来,也给卓远打了电话,让他把那次出手救王家的那段对话也给发了过来。全给了父亲说:“现在看得清了。”卢父看了几张说:“我拿回去看,你们工作吧。”拿着厚厚的一叠纸站了起来,把桌上扑倒的相框竖了起来,离开了。
卢松在身后喊道:“别去打扰安竹的生活!”
卢梅跟着出去了。她要按排一辆车。那一叠纸是很有分量的。
一回到家的卢父就进了书房,卢母好奇的自言:“今天怪了,一回来就进了书房,还拿了那么厚一叠纸。那么爱学习,还是又得什么红头文件了?我的看看去。”她向书房走去推开了门问:“我说老卢呀。你今天怎么那么认真,学习起来了?”
卢父抬眼看了一眼老伴拍着那一叠纸说:“这些都是这些年来卢松和安竹的谈话。你也来看看。”
“安竹。不是结婚了吗?还和卢松有联系?”卢母找来老花镜拿起一张看着。
卢父说:“先看看在说。”老两口一个上午就在书房没出来,中午李嫂叫吃午饭了,他们才起身,一句话没说。
午饭过后,休息了一下接着看。也没午睡了。卢松有打电话回来问李哥。李哥说:“今天怪了,老爷子和老夫人,一天都在书房里。吃了午饭才出来。休息了一下又进去了,午觉都没睡了。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卢松说:“没事。在家就好。”卢松但心卢父又像十年前那样去圩县去打扰安竹。听到时李哥的话,他放心了。
晚上回到家时,多年来简单的一句:“我回来了。”没有看到父母在看电视。而书房的灯是亮的。他也懒得去看,就直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他上网。安竹不在,也许这个时间安竹在忙她的小店吧,或者是在看着她的孩子做作业。想想她的孩子也该读三年级了。如果那是我们的孩子……卢松不去想了。他要写一份企划。
第二天,卢父还是去了茶馆,与那些个老茶友问候几句。喝完茶之后也不多留,就直接散步回来了。到书房继续和老伴“学习”卢松和安竹这些年的谈话。中午也一样,下午看完时卢母对卢父说:“老卢,我看,我们看错了安竹这孩子。”
“唉。错了一段好姻缘呀。我们对不起卢松和安竹,那年,我还那样的逼小安说:你是进不了我卢家的。看他俩这些年的谈话。唉。小安不就是没上过学吗,卢松都没觉得小安没文化。我怎么就那么固执呢。”卢父是万分的后悔。
卢母在卢父的手上拍了拍说:“找个时间给卢松说声对不起吧。”
“那有什么用,小安回不来了。”卢父自责。
“还是道个歉吧。这些年来,卢松都没与我们好好的说过话。”卢母劝说。
“明天他生日,对他说吧。”卢父言道。
晚饭后,老两口也没看电视,也没进书房,就进了卧室。卢梅夫妇也不多问。李哥觉得这两天老人有点怪怪的,就更不好问,也就随它去了。
卢松晚上回来后,电视没人看,书房灯也没亮。卢梅告诉他爸妈早早的睡了。他也就回房了。
新的一天又是平静的过了,卢松到家时。刚进院子觉得家里很是热闹,卢松疑惑“家里有什么事吗?”
停好车。卢松刚下车,子乐(yue)就跑到跟前说:“老舅,你终于回来了。都在等你啦。”拉着卢松就走。
“今天什么日子,你和子乐(le)都请假回来了?”他边走边问。
“今天星期一,您的生日。”子乐(le)拉着卢松边走边说。
卢松被子乐(yue)拉到了客厅,全家人都在。李哥,李嫂,还有两位家政大姐,陈伯年老回家了。小张结婚买了房子住到外面去了,也被请了来。卢松看着卢梅问答案,卢梅轻轻的摇头说:“卢松,今天你过生日,爸想好好的热闹热闹,所以就让子乐(le),子乐(yue)请假回来了。卓远,安然也都请来了。李哥,李嫂还有于姐,禾姐,”卢松这才看到桌子上人一个大的蛋糕。
卢母说:“卢松,坐下吧,爸和妈有话对你说。”卢松不解的坐下了。
卢父说:“来,来。大家也都别站着了,坐下吧。”大家都不明白了,卢老爷子和夫人有话对儿子说,要他们在场?大家也就坐下了。
卢父对卢松说:“这两天来。我和你妈看了你这些年来与安竹的谈话。”
当安竹这个名字在一次的从卢老爷子的嘴里说出来时。大家听的是那么的平和,没有了当年的那种厌恶。卢父拿起桌上的酒,对着卢松说:“卢松,在你和安竹的这件事上,爸和妈看错了安竹,对不起你。爸给你敬一杯酒。深表我们对你的歉意。
当年,我那样对你和安竹。他们都是见证人,今天,我也让他们在见证一次。爸,对不起你和安竹。”这话一出。大家都惊了。卢松举起杯与父亲碰了一下含泪说:“爸,什么都别说了。您二老明白了就好。可是,有些事是回不去了的,就这样大家都好好的生活吧。别在去打扰安竹了。”站了起来就要回房。子乐(le)说:“舅舅。在您回来之前,我上了一下网,看安竹姑姑了。安竹姑姑发了一条微博,您看看。”子乐(le)划动着手机的屏。卢松坐了下来。
安竹的微博写到:十年了,故地重游,风景依旧,我依然。配了一张‘广福寺’的图片。是当年卢松与安竹相靠的那颗大槐树。
子乐(yue)说:“老舅,看看安竹姑姑有没有给你私信”,卢松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有安竹给的私信。“松,生日快乐。爱你如初。”卢松不明白了。看着私信的卢梅满脸的泪水说:“安竹没嫁人。”
“啊。”大家同时惊讶。
卓远说:“我在小店见到的那个男人说谁?”
卢梅说:“安竹朋友丽珍的爱人。”
“姐。”卢松流着泪问:“当年我让你去看看安竹,你回来对我说安竹嫁人了。为什么?”
“是安竹不让我告诉你的。她说:只要她说,卢松,我不想离开你,你是会放下卢氏的。她说,卢氏是你的心血,何况爸妈又不赞成你们。她不想让你在她与父母之间为难。所以她退出。她还说:爱的牺牲有时就是一种成全。她所做的这些就是因为她爱你。她一直都深爱着你。”卢梅泣不成声了。
“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安竹没嫁人?”卢松有点责备姐姐。
卢梅泪珠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滚:“因为。爸对安竹说过。说安竹进不了卢家的门。在没有得到爸妈明确的态度之前,我怎么敢对你说实话。何况,安竹也不让我对你说。安竹说:如果我告诉了你实情,那么你一怒之下就会去了圩县,爸的血压老高。妈的身体又不好。如果你那样一来,爸妈怎么办。卢氏又如何走下去。她安竹会有多难做。你想过没有?而且,你也要落的个不忠不孝的骂名。我想想,觉得安竹说的也是。所以就一直没说。”
满脸泪水的卢松站了起来:“小张,明天早点过来。我们去圩县。”如果,是十年前,他会连夜就走了。现在。十年了,他得缓缓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安竹现在是变成什么样了。一个中年妇女的体态吗?不管怎么样他都决定把安竹娶了。
“哎。”小张爽快的应着。结婚后的小张住在记卢家不远的一个小区里,步行也就十分钟。
回到房里的卢松想着明天就要见到安竹了。想着这些年来安竹为他做的。十年了,他很是伤痛。
十年了,如果卢松能把安竹娶回家。卢梅的心结也就完全的打开了。在房间里,她抱着王安杰是哇哇大哭。王安杰安慰着她。
两个孩子却不明白舅舅都还没怎么样,老妈倒是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本文来自:逍遥右脑记忆 /shanggan/1184877.html
相关阅读:妈妈
乌鸦传说
永远的伤痛
再别,故乡
岁月篇?伪装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