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淑女,剪裁合体的中长裙装,上身用了浅紫,胸部往下是玄色,领口是那种十六世纪的英伦作风,悠扬细碎的荷叶边,高尚中透漏若有似无的柔情。
我们相识在一个酒会,那年我27岁。
我看着他穿过人流走过来,微笑着对我做了一个邀舞的姿态,“能够吗?”我同样挂露面具似的笑颜,优雅的叠上他的手,微微颔首。
在萨克斯的婉转舞曲里,我们的身材密切无间,我强压下心底升起的不天然,用眼神慷慨的接受他带些炽热的凝视,赤裸的看进他的眼。他的眼睛干干的,像一口经年的枯井,深不可测。又像一个宇宙的黑洞,危险,确也有着致命的新引力,人生规划。
“你真美,即使外面的月亮也会为之惊叹吧!”
“谢谢,你真会谈话!”
“我只是在瞎话实说,可不是有意阿谀!”
也许男人的优点就是把谎话说的跟真话一样真,我笑笑,“假如两个彼此生疏的人,又苦于找不出独特的话题,夸奖对方是最好的抉择,对吧!”
他笑了,“你仿佛百毒不侵,金刚不坏。”
“那是我的妄想吧!”
“那我可不敢祝你幻想成真了,这会让多少男人扼腕叹气啊!”
“怎么会,山河代有秀士出,这个才人,在这里你可以懂得为丽人,同样是真谛。”
“还记得那首诗吗?叫,曾经桑田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我只记得,轻易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在那个灯光暗昧,曲声悠扬的夜晚,我们似乎说了许多话,关乎爱情,又似乎没有,一切就如在银幕上晃来晃去的影子,离心总是还有那么一段间隔。
或者,真的存在那么一些东西,彼此吸引,只是我们都学会了去粉饰。
甚至于作别时候的再见,说的那样罗唆,不快人快语。再见的意思,是不见吧!咱们都懂,所以,留电话就显的过剩了。
兴许有些人,是注定的劫,这里躲了,那里又会碰到。
三天后,陪朋友去洗照片,他也在。我们眼里都闪过一丝惊奇,像闪电划过夜空,霎时即逝。他依然穿着讲究,儒雅风骚。那天我穿了江南平民的连衣裙,淡淡的烟青色衬一张素淡的脸,如水的长发和婉的流淌在背部。
他说:“阳光下的你,是另一种味道!”
“霉味吧,就像陈年的布料,在柜子里放的久了,抖开放在太阳下,而披发出来的味道。”
“恩……来自民国时代的淑女,面对公民党的问话,要句句否定,来显示本人坚定不会誓不两立,你就是这种心理吧!”
我们都忍不住笑了,弄的身边的友人一头雾水,不知我们所云何事。
有些人,即便他对你用良多的语言来描写,你懂得的可能仍旧很少,而有些人,也许只是单纯的眼神或动作,你便可以做到心领神会。我们,很显然是属于后者。与某些人的沟通,有时候就是那样轻而易举,让你甚至都会猜忌意识的时间,相识似乎不是刚,而是多年前,或者上辈子,默契发生的让人无法说明。
然而我们似乎都不肯否认这种默契的存在,也许是明白会发生什么,而不想看到它的发生。
我是由于不再相信男人,他呢?因为什么呢?不信任女人吗?或者我们都清楚,恋情不外是生涯里的漂亮童话。
不知道谁说过,有三种东西越是压制,成果反而会越强烈,咳嗽,孤单,跟爱。
也许我们仍是太年青,道行太浅,对爱的蛊惑,总没有那么多的感性去谢绝。豪情烧退了理智,爆发的乌烟瘴气,就如他的吻,像是经年的火种,轻而易举燃起我身体内部的愿望。面对他贪心的索取,我竭尽所能的给予,当我们身心合一,感触那种心灵深处的抖动。他说,我爱你。答复他的,是我涓涓而出的泪水,他使劲的抱紧我,好像要将我全部的揉进他的身体里。
“让我好难看看你!”他老是爱好反复这句话。
我始终把这句话当成花言巧语来听的,确不晓得这句话背地的隐情。终局未然在他脑海里计划好,情感只是多余的货色,就像孩提时期吹起的肥皂泡,在阳光下幻化出五彩缤纷的样子容貌,而后在瞬间粉碎掉,什么也不会留下。
他在跟我说,他要结婚了的时候,我真逼真切的听到一种破碎的声音,嘴里充满着咸咸的血腥滋味,牙齿咬破了嘴唇,居然一点痛觉都没有。我的世界在那一刻轰然倒塌,断壁残垣里浪荡着我无处安置的灵魂,本来有一种痛,文字基本就无奈企及。
之后的我一直发热,糊里糊涂了好多天,再醒来时,已是暮秋。
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世间十年前,我也是这样去凝神叶子的飘落吧!那时的我,用一双明澈如水的眼珠,望进秋天蓝到深奥的天,心里默默的期求一些刻骨铭心的东西,感到,只有发生过,也算不虚此生了。十年后,认真的产生过,才明确,原来有些东西太重了,背起它是要伤筋动骨的。
时光好像,漫长的很短暂。
在某个凌晨醒来,发明,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人还是那些人,没多也没少。所有不过是演过几场戏,或只是做了多少个梦。戏散了,梦醒了,日子还会像从前那样去持续。
爱情也许真的只是流年中的戏,说的一点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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