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怪罪人的惰性,诚然许多酝酿已久的事,往往不能在预期内完成。
想要写下这篇文章,已不是一时之事了,但却迟迟未提笔。不是感情不够深厚,不是时间不够充裕,不是想法不够成熟,只是心有所顾。正如我总在期待节假日的来临,这样我便可以匆匆赶往母亲的身边,却又总在节假日到来之时犹豫不决,我知道我是在怕着什么。
当我已习惯了十八年的依偎时,母亲的臂膀似乎也已习惯了十八年的弯曲。离开便成了一道锁链,一头锁住的是我,一头锁住的是母亲。如果一开始,我还为这样的陌生可以给予我一个新的空间,去自由,去放纵,去不羁而欣喜一番的话,那我不得不承认,两年后的我已习惯了在思念中沉郁。
离家后的第一个假期,我的心俨然一匹驰骋的野马,随着那朝着家的方向飞奔的列车而飞奔,我是在下车的第一刻看到母亲的,依旧是那改变不了的慈容,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母亲在攘攘人群中成功突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袭来,不容我一声问候,便掠夺了我手中的行李箱,口里反倒是不停地对我的问候:“东西落下了没?累不累啊?晕车没……饿不饿?我已经给你包好饺子了(我从小至今不变的最爱,母亲最了解)……”
母亲还是那样的爱笑,所以一路上少不了说说笑笑,和母亲在一起向来都是这样。是鬼使,还是神差,合不上节拍的脚步,已在冥冥之中疏远着我所期待的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时不时我又得放慢自己的步伐,即便我认为我已经走得够慢了。我曾想到是行李的沉重牵制了母亲的双脚,便固执的夺过了行李箱,为此母亲还颇为不乐意,我却在心里卸下了某些沉重的东西。困惑与不解开始驻扎,我的脚步似乎还是显得那么的快,而母亲的步伐仍旧显得这般的慢。过去是我拉着母亲的衣角,拼命地追赶她的步伐,那是因为我幼小。如今却是我拼命地放慢自己的步伐,等待母亲追赶的步伐,这又该去何处寻找因为呢?是母亲的腿脚不舒服?隔三差五的通电话,也未曾说起过这方面的事,假使母亲在有意的回避,那父亲总不至于瞒我的。是母亲老了?我想不应该,一年的时间何至于此?我不停的揣测,除了后一种可能,又还有什么能阐释清楚这跟不上的步伐呢?我只能说过去是我忽略了太多。 1 2 下一页 尾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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