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好比打仗，它的规律很简单，不要坐失良机。

——《可笑的奇闻》

人的一生，是很短的，短暂的岁月要求我好好领会生活的进程……

——《夏天》

人生易逝，惟其事业有时得以垂诸永久。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人类的顽固愚蠢永远是一切事物的阻碍。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人必须象天上的星星。永远很清楚地看出一切希望和愿望的火光，在地

上永不熄灭，熊熊燃烧着的火光。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人生的真谛和忧伤不会被华丽的言词和喧嚣的臆想所淹没。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人的一生就如同下棋一样，每一个棋子都有自己的走法，如果没有这个规则——棋也就下不成了!

——《卡利宁》

倘若一个人没有自己的历史，他的存在就是根本不可能的。

——《蟑螂的故事》

人类也是孜孜不倦地不断穿过对神秘事物的无知，踏出一条深深的小路，逐渐认识自己的精神力量。

——《蟑螂的故事》

一个人离开人民，受损害的不是人民，而是这个人自己……。

——《无所不在》

如果被人侮辱过一次，就是一辈子的耻辱!

——《下层》

我一生所主张的，就是对生活，对人们必须持积极的态度。

——《文学书简》

人需要真理，就象瞎子需要明眼的引路人一样。

——《外国录》

一个人想要在生存斗争中取胜，要么得有智慧，要么得有野兽一样的心肠。

——《老搭挡》

人只有在绝对的寂静中才能更接近自我。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创造吧，因为你是人!

——《错误》

过流浪汉的生活就没有这些麻烦……你毅然决然地舍弃了生活中的各种安逸，没有这些你也能够生活下去，就这一点你也会心情舒畅，更加看重自己。你可以对自己采取毫不懊悔的宽厚态度。

——《因为烦闷无聊》

人自始至终应该是有意思的……我想，如果人们生气勃勃……是的，生气勃勃，那么他们就都会是有意思的!如果能多笑笑，多唱唱，多玩玩……就会变得更勇敢、更坚强……即使是胆大妄为的……即使是粗野的也好。

——《瓦莲卡·奥列索娃》

我们每个人都把为自己身边的人制定种种清规戒律看作真正的本份，那些责怪我们是利己主义的说教者未免太不公平了，因为在我们无私地希望别人好上加好的时候，从来没想到过自己。

——《基里尔卡》

既然你是生活在这个世间上，那么，你就有责任非考虑到你四周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不可。为什么呢?为的是使你不致因你自身的无知而受痛苦，也不会因为你的愚蠢而贻害他人。

——《福马·高尔杰耶夫》

一个人必须为了自己的事业保重自己，必须深知通向自己的事业的道路。一个人，就象船上的领港员，在青年时代，好象涨大水的时候一样，要笔直向前!对你，到处都是路，可是，你得知道什么时候该掌舵。……等到水退了，就要看清楚，哪儿有浅滩，哪儿有暗礁，哪儿有岩石;这一切都必须计算到并且及时绕过去，好安安全全到达码头。

——《福马·高尔杰耶夫》

为什么我曾以为自己的才智、品德、精神都胜人一筹，为什么我不善于和别人密切交往，不善于生活在他们中间呢?……原来我活了一辈子只不过是为了证实自己的错误，冥想了三十年却只想出了一个具有讽刺意味的问题：为什么我曾自以为比别人高明?……是啊，生活是有本事惩罚不愿为它效劳的人的……

——《与世隔绝》

善于在生活中辨明方向和选择牢固的立足点谈何容易，而对这一切的理解却往往会使心灵变得软弱无力。

——《他的发现》

谜象高空的星星那样难以计数，人的道路也没有尽头。

——《人》

不幸的人生是苦蓬，是瓦砾中的杂草。

——《意大利童话》

一个人的诞生，总伴随着母体的疼痛和流血。

——《老人》

人们来去，就象跌进坑里，又爬了出来似的。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生活的现实死乞白赖地、毫不客气地要求你参加到它的事务中去。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人生在世……好象浮在河水上的木片似的……他们把屋子一造起来的时候，他们就把那些木片扔掉。

——《下层》

一些人企图直奔自己心爱的目标，因此将自己陷入重重苦难，究竟能否达到所爱的一切，尚未可知。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空怀着一个希望，想逆流而上，游到某个地方去;我转呀转的，可是如今我撞到水底的石头和陡峭的岸上受了重伤，又剩下孤身一人了，我望着我的心灵，就象望着一面破镜子一样。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我仔细观察着人们，很伤心地看出：有些人象我一样，始终绕着人生大道走路，想找一个捷径，但是在一个地方挤来挤去，直到筋疲力竭，直到死亡为止，结果于己于人全无好处。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二十多年来，他天天都在观察那千篇一律地运转着的严酷而又沉重的生活车轮，听惯了人们令人腻味的呻吟和抱怨而保持平静，懂得生活要求人付出多大的忍耐和毅力，知道生活是多么喜欢损害人的尊严，又是多么心安理得地毁灭着那些经受不住它的冲击而潦倒的人们。

——《崇高的爱》

而人还是人，全和脓疱一样：无论脓疱在什么地方长出来，为了能够露头，为了使人感觉疼痛，总要竭力地往外胀。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你活着，忽然可怕地发现，自己是处在陌生的国家、陌生的人们中间，彼此格格不入，互相没有任何关系，——没有生机勃勃的来往，而只有一个死结在压迫和扼杀着大家……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人们在生活的道路上如同盲人瞎马，互相常见的只是磨擦，碰撞，而很少听到互相体贴，互相鼓舞的片言只语;交谈中，无非是人云亦云的陈词滥调，连自己都不理解在这一成不变的套话中究竟有多少是非和利弊。

——《忏悔》

当一个一向过惯了快乐生活的人，一下子不能够快活时，他是很难受的!不是他在笑，而是生活在嘲笑他。

——《福马·高尔杰耶夫》

命运在人生中就象河岸上的渔翁一样：它在我们这芸芸众生中投下了一个有诱饵的钓钩，而人们马上用贪馋的嘴去抢住这钓钩……于是，它就这么拉上了它的钓竿梢——人就摔在地上，你瞧，连他的心都裂开了。……

——《福马·高尔杰耶夫》

人们常常按照他们早已有之的陈规旧矩来互相评论，来看待生活中的各种现象，也不根据时代的需要作些相应的改变。生活在前进，它永流不息，因此老用老尺子去度量生活，往往是难以正确理解它的。人们不大理解这一点，因此他们就不能相互理解，彼此总是视同陌路，冷漠无情，而又极少相互关顾……

——《与世隔绝》

这些侃侃议论的竞技，一成不变的谈吐，矫揉造作的激情，——这一切只不过象节日里穿的漂亮的服装罢了。人们年轻时就谙习这一套，而且往往是一辈子都固守不变，因此人们的大部分见解是那样萎靡和迂腐，那样卑俗和陈旧……正象人们所有的别的服装一样，他们的信念和见解也应当尽可能经常拿出来晾晾，用怀疑主义这把刷子刷掉时代所留下的霉斑。这样就可以使它们长久保持新洁。这是想使自己的信念不至于变为偏见的每个人所应当关心的事。

——《与世隔绝》

思想的火花就要熄灭，因为无处倾吐;情感就要枯萎，因为无人知音。因此当死神降临之前，他便早已死去……

——《梦》

人们愚蠢的程度要大大超过凶恶的程度。他们只能看见自己身旁的、伸手就立即可以拿到的东西。可是，近在眼前的东西都毫无价值，而珍贵的东西却很遥远。

——《母亲》

人活着没啥乐趣……日子过得太苦。什么都缺……粮食缺，耕地缺，好人也缺……凡是好的东西都缺，可坏的东西倒多得铺天盖地，到头来呢，还是众人遭殃……

——《菲诺根·伊利奇》

有这么一种人，在他们看来，生命里最有价值和美好的东西，就是他们灵魂或身体的某种疾病。他们一辈子带着这种疾病，而且只靠它过日子;他们让这种病纠缠着，但又靠它来取得营养，他们向别人抱怨这种病，而且靠它来引起亲近的人们注意他。

——《二十六个和一个》

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一个傻子和一个骗子：傻子就是人的情感，骗子就是人的智慧。情感之所以愚蠢是由于它直率、真实、不会装模作样;可是不装模作佯又怎能生活下去呢?

——《因为烦闷无聊》

世界上有一种特别的人，这种人，可能是那个永世漂泊的犹太人生出来的。他们的特点在于不管怎样都不能在地球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并且在那里定居下来。他们的内心里有一种不安的、追求某种新事物的欲望……他们中间的小人物永远不能按照自己的爱好来选择长裤，因而不满、不幸。他们中间的大人物，不管是金钱、女人、还是荣誉，都不能使它们感到满足……这种人是不讨人们喜欢的，因为他们既胆大又乖僻。

——《因为烦闷无聊》

人把畜生带坏了……总有一天，畜生也会变得象您和我一样虚伪……

——《因为烦闷无聊》

我在世上，如同天空的弯月，孑然一身，但是我却不能把任何东西照亮。

——《忏悔》

我觉得，我饱尝了人世间的愁苦和辛酸，我的棱角渐渐地磨光了。

——《忏悔》

一些人无法克服自身的隋性，他们背上背个懒名声，低三下四，靠撒谎过日子;另一些人虽有开开眼界的愿望，却没有做成一件事的热情。

——《忏悔》

死神在万物之上来荡去，人呢，就象在深渊之上走独木桥;死神一扇翅膀，人就无影无踪了!

——《忏悔》

敢跟豺狼拼命的是羊，生来欺软怕硬的是狼!豺狼还能成群结伙地住在一起呢，可人却各奔东西，象仇敌一样!

——《忏悔》

一个人活着，可又好象没有他这么个人。当然，责任倒是小了，不是按自己的意思干，而是让人家来指挥你。没有责任，生活倒是轻松一点，不过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阿尔塔莫诺夫家的事业》

所好象总是带有两重性的。在他们胸腔里仿佛有一副天平，他们的心就好象天平的指针，在称善和恶的重量时，指针一会儿倾向这一边，一会儿倾向那一边。

——《三人》

您说现实，现实是什么呢?我们周围的一切和我们自身不过是一种化学反应过程和无时无刻不在运转的机器罢了。到处都在运动，运动，连百分之一秒的静止也没有。每一刹那间的我，不再是过去的我，新的一刹那间的我，也不再是现在的我。那么，叫我怎么去捉住现实和认识现实呢?您和我——我们仅仅是物质吗?可是有朝一日我们都得躺在圣像下，使空气充满腐烂的臭气…… 我们留在人世间的，也许只有一些褪了颜色的照片，然而这些照片永远不会向任何一个人说明在我们生活中那悄然被吞噬了的任何欢乐和痛苦。假如我们这些有思想的蒙受苦难的人们相信活着就是为了腐烂的话，这不是太可怕了吗?

——《瓦莲卡·奥列索娃》

如果一个人拼命地孤芳自赏，那就很不好了，因为有一个问题在使他惶惶不安：我是不是个傻瓜?于是就会逐渐领悟到，如果不是傻瓜，那么这种自己耍弄自己，为了自我的表演会使一个人比原来更坏……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我曾在盲人院里看到一些瞎子，看见这些不幸的人向前伸着两只手，却不知道往哪里迈步的样子。但是整个人类是否也都是这样的瞎子，是否也都是摸索着在世界上走路呢?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能生点病是有福的，可以使你摆脱某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不包括死亡，因为死亡虽说可以使你永远摆脱人间一切烦恼，可是你却又要到地狱去受折磨。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人世间永远会有这样的人，他生活在这千篇一律的、无穷尽的重复中，感到痛苦和寂寞。陷入这种命运的悲剧地位的人，其思想中包含着同样的悲哀和骄傲……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被关在一个日常生活的笼子里， 实质上就是为了满足动物的需要。 他们每一个人从笼条缝里看到的是被笼条划分得方方正正的世界，一旦某种外力把笼条扭弯，就觉得世界变样了。从此，悲剧就开始了。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既然你自己不够坚强，又没有珍惜和重视你的存在的人，那么，在这种生活里，在既没有共同的目标，又不相互尊敬和彼此信任的人们中间，是很容易很快被毁掉和变得消沉的。

——《一件罕有的事》

要看透人真不容易!谁好，谁坏……你简直不知道。

——《下层》

他决不是一个愚蠢得只会永远嘲笑的人，他知道，生活里有些现象连魔鬼自己也是无法嘲笑的。

——《谈魔鬼》

要是一个人已经半死了，要是他成了一个木偶，或者他的一切感觉都被沉重的劳动压垮了的话，那这个人还有什么可指责的呢?

——《二十六个和一个》

人永远不能确切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应该问他，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因为烦闷无聊》

有时候一个人只有在他死后才能被人理解，就象一样，只有读完了最后一行，才能理解。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现实生活正在不遗余力地培养人们忘却那些无比重大的事实。各种事变就象一条无限长的锁链上的环节一样接踵而至，越来越有力地推动着时间前进，而时间就象从山上滚下来一样，不知不觉地转瞬即逝去。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时间能医好所有创伤，就因为它可以使一切死亡，包括所谓的爱和同情。

——《孤独的人》

雅各的喜鹊对任何人都是老唱一个调子!不要论断人，不要论断人……然而要是谁都不论断别人的话，人们就无话可说了……

——《因为烦闷无聊》

考虑死，是无益的。考虑生，也是一样。应该简简单单地活下去，别的全是扯淡。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命运有时是不可抗拒的。

——《抱怨》

我早已不知不觉地牢固地掌握了一种最简单、最明智的哲理：人不管怎么生活，终归一死;干吗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你的天性拼命让你向右转，你干吗非要拽着自己的尾巴往左去呢?

——《因为烦闷无聊》

假使你活着能够认命，你就会平平稳稳、安安静静的活下去。不要顶风站，有好多东西会随风吹来的。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凡事只有一个结果：走着会死，躺着也会死!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智慧不能添力量，卢布和大棒才有用场。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生活，是使自然界的神秘力量服从于人类意志的斗争。

——《意大利童话》

生活——就是为生存而斗争。

——《自作聪明的萝卜》

生活，就是求知。

——《浪漫派》

生活的美妙就在于它的丰富多彩，要使生活变得有趣，就要不断地充实它。

——《发现》

生活，就是人为了一种神秘的东西作出痛苦的牺牲。

——《意大利童话》

生活的意义，就是给我们生命，叫我们去活呀!这就是说：自己活，也让别人活。……这就是哲理。

——《福马·高尔杰耶夫》

生活有自己的智谋，给这智谋取个名字，就叫时机。生活有时奖赏我们，更多的时候却是报复。象太阳使每件东西都有阴影一样，生活的智谋给人们的每一个行为都准备着一份应得的报应。

——《红头发瓦西卡》

生活的意义不在于幸福，而且人也不满足于自己的富足：他毕竟比这一切更高。生活的意义寓于美和追求生活目标的力量，而且，应当使生活的每一时辰都有崇高的目的。

——《》

生活现象日复一日，从早到晚，一个接着一个，宛如一条由无数形形色色的铁环连成的绵亘不断的锁链。

——《马卡尔生平一事》

生活如同春寒料峭的夜晚，当片片被风吹散的乌云以千奇百怪的形状在空中疾驰而过时，突然，在它们的缝隙中间的一块柔和而深邃的碧空上闪现出明亮的星星，预示着明天将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晴朗日子。

——《马卡尔生平一事》

生活，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现象。

——《末日》

读书、观察、感受、工作、思索……，这就是生活。

——《菲利普·瓦西里耶维奇讲的故事》

我们的生活和福音书已经相差太远了，生活在走自己的道路。

——《》

生活是美人儿!

——《阿尔塔莫诺夫家的事业》

我观察着生活——生活里是没有公道的……

——《三人》

幻想这并不等于生活。

——《一个诗人的故事》

假使过份认真地看待生活，那么那是枯燥无味的。

——《女乞儿》

在生活中有如此之多的导师，学生却很少;学说很多，可真理呢?

——《一个诗人的故事》

生活是一部关于人的英雄史诗，它描述的是世人寻求人生奥秘而不可得，有心通晓一切而无能为力、渴望成为强者而又无力克服自身弱点的历程。

——《一个自命不凡的作家》

如果你不善于引人注目，那你就会灭亡;因为孤单单的一个人在生活中是不能支持长久的。

——《苦命的巴维尔》

一切都能干，各尽所能的去干!但要做到这一点，就非给人以意志的自由不可!倘若这种时候真个来到了，每个毛头小伙子都暗自认为，好象他什么都全会，而且他是为了完全支配生活被创造出来的。

——《福马·高尔杰耶夫》

人到紧急关头就变得精力旺盛些……要是生活从头到尾满是紧急的时刻，要是人每秒钟都得为保住自己的脑袋而发抖……那么，生活就会活跃得多，人也会有趣得多呢。

——《沦落的人们》

心头的忧伤最使人痛苦，而且往往缺乏救治的良药，——于是我们就用逗趣的玩笑有效地解除心中的烦恼!

—&mdash,词语;《关于埃莱娜·德·库尔西伯爵夫人的叙事诗》

一个温存的目光，一句由衷的话语，能使人忍受生活给他的许多磨难。

——《梦》

不论人们做些什么，归根结底，都是想把生活安排得舒适些，男人对自己的女人也好，女人对自己的男人也好，都是如此。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人越活下去越聪明，越活下去越有趣……虽然他们的生活一天比一天糟，可是他们的想头一天比一天高。

——《下层》

仁慈的上帝赐给我们两耳和双眼，为的是世上发生的一切，我们都应该耳闻目见。

——《关于埃莱娜·德·库尔西伯爵夫人的叙事诗》

要从内部，从家庭着手来改造生活。

——《旧事》

我一向都是生活的朋友，我充分享受过它那浩瀚似海的赐予……

——《老人》

在精神疲乏的时候，往事的印痕则会在记忆中苏生。

——《人》

最重要的是仁慈、亲热!我所以喜欢节，就因为这是个最亲热的节日!

——《我的大学》

假日是人自己给自己创造出来的。生活是美人儿，她要求馈赠啦、娱乐啦、各种游戏啦。生活应当过得痛快才对。

——《阿尔塔莫诺夫家的事业》

人们为了活着才活着。人们干活儿，力求成功。每个人都希望生活得好，寻求出人头地的机会。所有的人都在寻找发财和过干干净净的生活的机会……

——《三人》

人总在为什么事情奔忙，却不会为自己生活，谁也没有给他传授这种本领。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对于生活，必需有一贯的、巨大的、使它变得有生气的行动。

——《开诚布公的谈话》

我很爱人们，不愿使谁痛苦。但我们不能伤感，也不能把严峻的现实掩蔽在美丽的谎话中去生活。正视生活吧!把我们灵魂和头脑之中所有好的东西，人性的东西，都融化在生活之中。

——《》

听到生活的最后的叹息是令人愉快的。

——《在人间》

我多么想生活啊，想这样生活：要使古老的岩石露出笑脸，要使海上象白色骏马一样的波涛飞腾得更高更欢!我多么想为大地唱一首赞歌啊，要让大地被赞美得如醉如痴，更慷慨地献出她的财富，显示出她的丰美;要大地为她所创造的万物之一的人的爱情而激动，因为他爱土地象爱一个女人一样，而且充满热望要用新的美来使她更加丰满。

——《卡利宁》

只要生活的统治者还沉溺于自己的权势，奴隶们还沉沦于无权地位……生活就不会是公正、美好的。

——《监狱》

人世间的生活是不轻松的。

——《老板》

生活并不能经常使我们有幸受到它赐予的欢乐和甘美。

——《扫兴的片刻》

生活是严酷的……它要所有的人都服从它的需要，只有非常强有力的人才能够平安无事地抵抗住它。

——《福马·高尔杰耶夫》

光书本是不够的，还必须有应用它们的本领。这种本领比所有的书本都更奥妙。……必须由你自己从生活中学习。书本是死的东西，你可以随便把它拿去也好、扯破也好、毁坏也好，它是不会叫喊的。……可是生活呀，只要你在上面脚步迈得不对，或者站错了位置，它就会用上千个声音对着你咆哮、打击你，弄得你一败涂地。

——《福马·高尔杰耶夫》

生活，对于我们所有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位亲娘，他是我们的严厉的当家人。

——《福马·高尔杰耶夫》

生活全部由陷阱组成，在这些陷阱之间，有一条羊肠小道。一个蒙住眼睛的人在这样小道上行走，陷阱却嘲笑地、晦暗地张开大嘴，用腐烂的、令人昏迷的臭味污染空气，使这个孤独和软柔的人头昏目眩，终于掉了下去。

——《苦命的巴维尔》

只有两种生活方式：腐烂或燃烧。

——《时钟》

生活不会给人一滴不加苦味的甜蜜。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生活中所以有不幸和罪过，就因为每个人都想成为特殊的人，不平凡的人。

——《蔚蓝的生活》

生活，仿佛伫立的野马，突然很奇怪地奔腾跳跃起来，对那些拼命要象已往那样荒诞而残酷地驾驭它的人们，不再让步了。

——《没用人的一生》

生活，不可能是温存、静谧的。

——《监狱》

你就象一个常见的乞丐那样祈求施舍。但是，可怜的人，我应该告诉你：生活是不施舍的。

——《在生活面前》

盲人羡慕明眼人。噢，他哪在知道，有多少沉重、可怕阴影，隐藏在我们心中!

——《关于埃莱娜·德·库尔西伯爵夫人的叙事诗》

生活象洗牌一样胡乱地安置我们。我们只会偶然碰上对我们合式的地方。

——《沦落的人们》

孤独发展了他的想象力;闲散的生活和丰富油腻的食物使他常作噩梦，常患头痛，并且激发着他的情欲。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我觉得可怕和可悲的不是死亡，而是这孤独和无所依归的生活。

——《马特维·科热米亚金的一生》

总之，生活成了一些极其不幸的人们疲于奔命的一派狂乱景象;这些人精神极为贫乏，操着不同的语言，互不了解，彼此轻率地进行指责，匆匆为对方妄下结论。他们全都只顾自己，可每个人却又竭力表白他还在为别人的事情操心。

——《与世隔绝》

愈是好人，其心灵愈是纯洁和诚实，他的毅力就愈小，愈近乎病态，生活也愈艰难。孤独与苦闷——是这些人的命运。

——《读者》

一个人为了摆脱种种琐碎的烦恼，要花费多少精力啊!若没有这些日常

的闲气象可憎的蛆虫一样恼人，我们一定会把个人的种种不幸，这些可怕的蛇蝎，轻而易举地踩死在脚下。

——《基里尔卡》

被痛苦和恐惧、凶残和绝望、贪婪和无耻的蛆虫们啃啮得破烂不堪的生活，已经化作尘土;老死不相往来、被孤独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人们，正在走向毁灭。

——《忏悔》

好象谁都知道，人们应该安稳地、没有恶意地生活下去，但是，不知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对人家肯说出关于另外一种的生活的秘密，谁都不信任谁，谁都说谎、造谣。

——《没用人的一生》

对生活的共同的愤恨是显然的，谁都抱怨生活的困苦，每个人将别人当作自己的危险敌人看待，在每个人的心里，对生活的不满和对人的不信任互相斗争着。

——《没用人的一生》

要是咱们的眼睛，生的过于明亮尖锐，那就是全能的上帝，存心叫咱们受罪。

——《关于埃莱娜·德·库尔西伯爵夫人的叙事诗》

生活的音乐是苦痛和愤恨交织成的低沉哀号，是宣泄内心仇恨的窃窃私语，是残酷所发出的狂吠，是暴力所发泄的淫荡的尖叫……

——《同志》

靠别人的面包来糊口，不过这种面包真不好下咽啊。

——《我的大学》

我在人间象头牛似的生活了一辈子，你呢，却活得象一只猫。

——《阿尔塔莫诺夫家的事业》

对了，人象苍蝇似的在蜘蛛网里挣扎。省事的生活是没有的……

——《阿尔塔莫诺夫家的事业》

骗子们生活得比大家好，正直的人却生活得不如他们!

——《三人》

生活是一连串无穷无尽的愚蠢而庸俗的，然而总的说来，终究还是戏剧性的插曲，它们强行闯入生活，使你激动，给你的记忆加上不必要的沉重负担，在它们的拖累和压迫下，人就不再感觉到自己，不再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把生活视为痛苦……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寂寞就是死亡。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有的人沉默是因为没有什么可说的，有的是因为找不到知音者。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问题的实质就在于我不能在生活中找到一个吸引我的全部心神的点。这是一些具有特殊天赋和各种才能的人的特性。但是也可能是那些……被现实生活折磨得筋疲力尽的人们的特性。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可是生活，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个人的自我纷扰……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不存在有罪和无辜的人，有的只是想要生活的人。

——《一个诗人的故事》

腐烂的生活渗透到人的骨髓和心里，便会使人想干坏事。

——《莫尔德瓦姑娘》

让一切偏见、成见和旧习都见鬼去!——它们象有粘性的蜘蛛网一样缠住人们的头脑和生活，它妨碍生活，强奸人们的意志……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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