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尼采曾经说过这样的话,自古孤独者有三种情形:神灵、野兽、哲学家。神灵孤独因为其充实自立,野兽孤独因为其桀骜不驯,哲学家孤独因为既充实自立又桀骜不驯。照尼采的这个说法,世俗里的人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孤独者,因为我们都不符合如此条件。但事实真是这样吗?不!在我看来,生活里的孤独者很多,其中不乏思想者、有志者、从事艺术的工作者、还有喜欢舞文弄墨的文化人、读书人、以及生活在时间之外、历史之中思考者,这些人都应该算作孤独者。
之所以生活中充满了朝气、阳光和色彩与希冀,不就是因为有那么些人甘愿孤独,其理由当然为人类、社会、文明的进步或者为个人的觉醒与责任乃至担当而做出的选择。既然他们选择了孤独,那就意味着他们被世俗遗忘、被朋友冷落、甚至有时还会被身边的人误解、唾弃、不屑或者遭受不明不白的人生攻击。然而对于一个真正的孤独者而言,这些又算得了什么?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促使他们更加孤独,更加将孤独当作生命的信仰与强心剂,在自己的岁月中坚定地走下去。尼采不用说,他自然是一个孤独者,只是他比较偏激,要不他也不会疯狂、更不会与他的亲妹妹发生乱伦。
在我熟悉的众多孤独者中,我最欣赏的要数思想家卢梭和画家文森特梵高二人,因为在我看来,他们的身份、出身、生存环境都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可以说都属于贫民,但在历史的进程中谁又能否弃他俩对社会、文明、思想以及艺术所做出的贡献呢?这正如贵族出身的哲人、思想家康德所言,卢梭是指引我的第一人,对我思想的基本倾向有着决定性影响。由此看出卢梭其人之厉害。而至于梵高,更不用说,他的名作向日葵以天价拍卖足以说明他的生命价值。此二人一个是浪漫主义者,一个是印象派,从事的工作有着明显的不同,何况他们的习惯、性格、生活方式都有较大的差别,在他们身上殊途同归的唯一相似之处就是:孤独!而这孤独让我们看见了其生命的顽强与坚韧。
历史不得不承认,正是由于他们的孤独,才诞生了康德、尼采、叔本华、蒙田、笛卡尔、培根、罗素、以及孙中山、鲁迅、陈寅恪、王国维、林则徐、龚定庵、顾准、毛泽东等这样出类拔萃的人才,尤其是鲁迅和毛泽东两位思想家、革命家硬是将孤独进行到底。可以说,孤独陪伴着他们一生,直到生命结束。我们都知道,鲁迅先生的孤独造就了他的良知、犀利和战斗精神,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丝毫的奴颜媚骨,恰恰相反,他让我们看见了一种生命的顽强与决绝。同样在毛泽东身上,除了三气即豪气、霸气、民族气之外,还让我们看见他的孤独,特别是儿子岸英牺牲之后,更是让他孤独伴着黎明。
老实说,要做到真正地孤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我们知道,人类是合群的动物,如果没有觉醒的意识和精神信仰以及生命追求是很难做到自甘孤独的。但偏偏岁月中有人不愿意乖乖做平庸者、俗世者,碌碌无为过一生,就像顾准这样,尽管他为精神与思考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要紧紧拥抱孤独的天空,因为他明白,孤独能让自己的生命丰富、饱足之外,还有让自己的生命、意志与精神更加顽强。即便是付出一切,也要将开始的坚持持续到底!是的,蓦然回首,孤独令其功成名就,同时也让他的名字放进了历史并且熠熠生辉。
正是因为看到了他们,才让我一样拥有孤独的遐想。我不敢说孤独一定能让我与他们一样的品性、学识,因为起点决定高度,而高度决定未来,何况还有命运把持与暗中操作。基于这样的认识,我给自己的定位很明确,那就是在拥抱孤独的同时,不放弃学习的功效,因为我深知,学习能改变性格也能改变命运,当然孤独能促使生命走向成熟与老练。所谓善养浩然正气者都缘于孤独者,因为君子自古就是自强不息……
是的,不管生命多么坎坷、世事如何艰难,不管岁月沧桑磨人,红尘滚滚,只要认定孤独让生命富有,就足以让我有信心去坚守。那是因为这样做不仅能长心智而且让生命顽强!而顽强的生命是一个人应有的积极姿态去完成岁月赋予自己的责任与义务,还有担当!如果说孤独是一座山峰,那么我愿是山峰永远不停息的攀爬者和翻越者,之所以如此执著,是因为这里风景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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