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复榘系西北军行伍出身,原长官冯玉祥的平民思想对他影响至大,他认为人拉人和人抬人是最不平等的,因而从来不坐人力车和轿子。韩复榘文化不高,但酷爱看戏,他对“包公”的青天思想最为服膺。在作山东省主席的时候,韩复榘经常坐着火车到各地去“坐堂审案”,而且也不讲什么程序和规则,火车一停,他就在站台空地上摆开架势“受理冤情”,那些前来告状的,经他问明之后当场判决,该抓的抓,该毙的毙,完全凭个人的感觉与好恶来判案,而且不准别人有异议。
更可怕的是,韩复榘的判决一下,就得立马执行,他也不管人命关天,会不会制造冤假错案。不过,有些老百姓倒是认同他的这种审案方式,当时就有人在判决完后给他叩头,高呼“韩青天”。这时,韩复榘就十分得意,自以为是在为民伸冤,为民除害,俨然以“青天”自居。等到了下一站,韩复榘又如法炮制。
韩复榘做山东省长的时候,还喜欢微服出巡,查探民情,而且从来不以为苦。某天早上,韩复榘穿着简陋的军服骑着自行车出去,远远望去就像一个传令兵。这时,路上有一人行色匆匆,不小心与之互撞,韩复榘猝不及防,自行车翻入沟边,韩复榘也掉入泥淖中,满身污渍。
韩复榘大怒,他上岸后扯住那个人斥责道:“你××的长眼睛没有?敢误老子的公事!”说完,他一把拉住那个人,一定要他赔偿。那个人急匆匆的想甩开他跑路,说:“你这衣服能值几个钱?不是我不赔偿你,而是我有刻不容缓的公事要做呢!”韩复榘一愣,心想老子是山东省主席,难道你还会比我更忙,于是问道:“你是谁啊,有个屁公事?”那个人说:“我是省财政厅的书记员,今天韩主席要召集扩大纪念周,现在时间快到了,不能再延误一分一秒了。我家住在某巷某门牌,我姓某名某,你晚间来找我,我赔你就是,现在我不跟你聒絮不休了。”
说罢,那人又做欲奔状。韩复榘听后,心想此人如此敬业,而且对自己颇为景仰,心里很是高兴,便放手让他走了。第二天,韩复榘把财政厅长找来,问厅中是不是有某某人,厅长想了半天,说:“是有这么个人,不过他只是厅里的一个书记员,小职员而已。主席怎么会知道他的?”韩复榘说:“你不必问了,如有科员缺,就立刻提升他。”
厅长听后,心想这小子一定是韩主席的亲戚或者旧友,于是不等出缺便提升他为科员。某人入谢的时候,厅长客客气气的问他:“你与主席有旧?”某人愕然道:“没有啊。”厅长不悦道:“你不会是忘记了吧?”于是又告诉他韩复榘的长相,以做提醒。某人听后,猛然省悟道:“啊,我昨天在路上碰到这个人,我还以为是信差,难道他就是韩主席?要真是他,我岂不是大祸临头。”厅长笑道:“你小子真是交好运了!主席就喜欢你这样尽心办事的人,你好好干,一定会大有前途的。”
侯宝林先生有个著名的相声段子叫“关公战秦琼”,里面就提到韩复榘下令给运动员每人发一个篮球、省得场上再争抢的笑话,其实这个笑话的来源出自于一个演讲。有一次,韩复榘挺前往齐鲁大学校庆演讲,他那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突发奇想,妙语连珠却又错谬百出,搞得满座师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韩主席的演讲是这样的:
“诸位,各位,在其位:
“今天是什么天气?嗯,今天是演讲的好天气……开会的人都到齐了没有?……好,看样子大概有个五分之八啦……没来的举手!……很好,都到齐了。你们来得很茂盛,敝人也实在很感冒……今天兄弟召集大家,来训一训,兄弟有说得不对的地方,请大家互相谅解,因为兄弟和大家比不了。你们是文化人,都是大学生、中学生和留洋生,你们这些乌合之众
是科学科的,化学化的,都懂七、八国的英文,兄弟我是大老粗,连中国的英文也不懂……你们是笔筒里爬出来的,兄弟我是炮筒里钻出来的,今天到这里讲话,真使我蓬蓖生辉,感恩戴德。其实我没有资格给你们讲话,讲起来嘛就象……就象……对了,就象对牛弹琴。”
下面的人听得哭笑不得之时,韩复榘又接着往下说:
“今天不准备多讲,先讲三个纲目。蒋委员长的新生活运动,兄弟我双手赞成,就是一条,?行人靠右走?着实不妥,实在太糊涂了,大家想想,行人都靠右走,那左边留给谁呢……还有件事,兄弟我想不通,外国人都在北京的东交民巷建了大使馆,就缺我们中国的。我们中国为什么不在那儿也建个大使馆?说来说去,中国人真是太软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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