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孔子受困在陈蔡一带的地区,有七天的时间没有尝过米饭的滋味。
有一天中午,他的第子颜回讨来一些米煮稀饭。饭快要熟的时候,孔子看见颜回居然用手抓取锅中的饭吃。
孔子故意装作没有看见,当颜回进来请孔子吃饭时,孔子站起来说:刚才孟李祖先告诉我,食物要先献给尊长才能进食,岂可自己先吃呢?
颜回一听,连忙解释说:夫子误会了,刚才我是因看见有煤灰掉到锅中,所以把弄脏的饭粒拿起来吃了。
孔子叹息道:人可信的是眼睛,而眼睛也有不可靠的时候,所可依靠的是心,但心也有不足靠的时候。
【启示】
常言道:眼见为凭,但眼睛所见未必是事情的真相,在平日我们可能经常以自己所见而下了判断,判断的根据可能依就以往的经验,而经 验的形成却是依每个人不同的背景与各种因素而累积的,或多或少夹带着个人的主观意识。
如果只凭所见与经验,同样的事件却因不同人而得到不同的结果。对“人”无形中造成了不必要的伤害;对“事”可能因目标错误而功亏一篑。
所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事情的真相须根据事实性、科学化作判断,经验、眼见往往是主观的,不轻易的论断才可避免许多的误会。
故事二:颜回输冠
颜回爱学习,德性又好,是孔子的得意门生。
一天,颜回去街上办事,见一家布店前围满了人。他上前一问,才知道是买布的跟卖布的发生了纠纷。
只听买布的大嚷大叫:三八就是二十三,你为啥要我二十四个钱?
颜回走到买布的跟前,施一礼说:这位大哥,三八是二十四,怎么会是二十三呢?是你算错了,不要吵啦。
买布的仍不服气,指着颜回的鼻子说:谁请你出来评理的?你算老几?要评理只有找孔夫子,错与不错只有他说了算!走,咱找他评理去!
颜回说:好。孔夫子若评你错了怎么办?
买布的说:评我错了输上我的头。你错了呢?
颜回说:评我错了输上我的冠。
二人打着赌,找到了孔子。
孔子问明了情况,对颜回笑笑说:三八就是二十三哪! 颜回,你输啦,把冠取下来给人家吧!
颜回从来不跟老师斗嘴。他听孔子评他错了,就老老实实摘下帽子,交给了买布的。那人接过帽子,得意地走了。
对孔子的评判,颜回表面上绝对服从,心里却想不通。他认为孔子已老糊涂,便不想再跟孔子学习了。
第二天,颜回就借故说家中有事,要请假回去。孔子明白颜回的心事,也不挑破,点头准了他的假。
故事三:树德与树怨
孔子的弟子子羔,名叫高柴,他在卫国从政期间,曾经对一个人用个砍断脚的刖(yue)刑。
卫国君臣发生动乱的时候,子羔要逃走,来到城门,发现城门已经关闭了。守门的人就是那个曾经被子羔砍断脚的那个人。
那人说:“在那边城墙上有个缺口,可以逃走。”
子羔说:“君子不能从缺口过去。”
那人说:“另外那一边有个洞口,可以逃走。”
子羔说:“君子不能钻洞逃走。”
那人说:“这里有一间房子可以躲避。”
于是,子羔进入了那座房子。追兵过去之后,子羔要离开,对那个受刑的人说:“我不能损害国君制订的法令,因而用刑砍断了您的脚。我现在逃难,这是您报仇报怨的好时候,您为什么还会帮助我逃避灾难呢?”
那人说:“砍断我的脚,本来就是因为我犯了罪,那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当初您审判臣的时候,一开始先根据法律寻找减轻臣刑罚的方法,是想要让臣免于法律的惩罚,这是臣很明白的;在审判完了定罪的时候,要确定刑罚了,您很庄重伤感,都可以从表情上显现出来,这个也是臣很明白的。您不是因为私情而要对臣徇私舞弊,只是因为有天生的仁人之心,才会自然而然地这样做。这是臣要使您逃避灾难的原因。”
孔子听说之后说:“善于做官吏的人,尽力树立起自己的品德;不善于做官的人,总是会多构成怨敌。用公正之心来指导自己的言行,大概可以说子羔做到了。”
故事四:有法律却用不到才好
鲁国有父子两人打官司,季康子说:“杀掉他们。”
孔子说:“不可杀。民众不知道儿子状告父亲不是好事,已经很久很久了,这是上级官员的过错啊。如果上级官员有道义,那么这样的人也就不会有了。”
季康子说:“治理百姓以孝道为本,现在杀掉一人而惩治不孝之徒,不是也可以吗?”
孔子说:“不先用孝道来教化就采用杀戮的方式,这是暴虐地杀害无辜。三军打了败仗,不可因此而杀掉军兵;诉讼之事处理得不正,不可因此而用刑罚进行惩罚。上级官员先行教化而能使百姓服从善政,那么,百姓就会顺风而从。自身行得端正,然而百姓不顺从善道,然后再设置刑罚来加以惩治,那么,百姓就能知罪了。几尺高的墙,百姓不能越过;几百尺高的山,即使是儿童也可以一步步地登上山顶。这是因为循序渐进。如今的情况是,仁义已经衰落很久很久了,百姓怎会不违背仁义呢?《诗经》中说:‘使民不会迷心性。’当初,君子引导百姓而使百姓不迷失心性,因此可以不用威严暴戾之法,设置了刑罚却可以不使用。”
于是,状告父亲的儿子听说了此话之后,就请求放弃状告了。
故事五:虚心接受别人批评
孔子在旅行,经过一个村庄,他看到一个老人,一个很老的老人,他从井里面打水来浇地。那是非常辛苦的工作,太阳又那么大。孔子以为这个人可能没有听说过现在有机械装置可以打水——你可以用牛或者马代替人打水,这样比较容易——所以孔子就过去对老人说:“你听说过现在有机器吗?用它们从井里打水可以非常容易,而且你做十二个小时的工作,它们可以在半小时之内就完成。可以让马来做这件事情。你何必费这么大的力气呢?你是一个老人啊。”他肯定有九十岁了。
那个人说:“用手工作总是好的,因为每当狡猾的机器被使用的时候,就会出现狡猾的头脑。事实上,只有狡猾的头脑才会使用狡猾的机器。你这不是存心败坏我吗!我是一个老人,让我死得跟生出来的时候一样单纯。用手工作是好的。一个人会保持谦卑。”
孔子回到他的门徒那里。门徒们问:“您跟那个老人谈什么呢?”
孔子说:“他看起来似乎是老子的门徒。他狠狠地敲了我一棒,而且他的论点好象是正确的。”
当你用手工作的时候,不会出现头脑的影子,一个人保持谦卑、单纯、自然。当你使用狡猾的机器时,头脑就介入了。那些用头脑工作的人被称为头头:职员的头头,老师的头头——他们被称为头头。不要做头头。即使做一个职员也已经很不好了,何况做职员头头……那就完了。做一个老师已经够糟糕的了,何况做老师头头……要设法成为“手”。“手”是被批判的,因为它们不狡猾,不够具有竞争性;它们似乎是原始的。试着多用手来工作,你会发现那个影子出现得越来越少了。
说明孔子是个虚心接受别人批评和建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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