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情比较文邹邹的说法是,男女双方通过语言或动作等以激起对方的性反应,说白了就是男女间挑逗、戏谑,或者说干脆就是勾引。
调情可以是含情脉脉丢个眼神,也可以是字字珠玉的语言,只要能使对方心波荡漾起来就好,其结果是要两情相悦的、温馨醉人的。
一项研究表明,男人认为会调情的女人比不会调情的女人更有魅力。现实中也是会调情的男人更容易讨女人欢心。这正是男女英雄所见略同。
如果有人认为调情是轻浮的,甚或是淫荡什么的,那么你不要调就是了,没有人逼迫你,呵呵。只是不要给那些当事人扣上什么帽子就好,更不要其实心里想却没胆也没法,只能吃干醋然后干骂人,这就不厚道了,呵呵。
闲读李煜的《一斛珠》:
晚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
罗袖?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这里的的“红茸”就是红色的槟榔渣液。于是槟榔便成了男女调情的道具。
很多人认为李后主此词是一篇佳人香口的描摹,《词的》、《古今诗余醉》、《古今词统》调下均题作“咏佳人口”,《历代诗余》调下题作“咏美人口”,《清绮轩词选》调下题作“美人口”,通篇看来也的确如此。
有人认为此词描绘的是歌女的艳情冶态,也有人认为此词是描写李煜和妻子娥皇夫妻之间蜜里调油的闺房乐趣。艳情冶态是真的,闺房乐趣也是真的,但是不是夫妻之间,男方是不是后主,女方到底是大周后、小周后,或者说是一个不知道姓名的宫女、歌女,这些鄙人倒不关心,清和关心的是该词端的传神,端的“为人所竞赏”(李渔《窥词管见》),结尾三句更是不能不赞。
我们把此词用四字概括:妆、歌、可、唾。
先看这个妆。词的开始是美女刚刚梳洗打扮完毕,进入修饰小口的程序,用了个“注”字,并一个“轻”字,就是用沉檀在小嘴上轻轻点了一点点。臆想一下此女的樱桃小嘴该有多么樱桃,只需那么轻轻一点就完事,只要那么一点点。另一方面,如果对自己的美缺乏信心,想来也是不敢就这么轻轻一点就完事的,至少会左看看右看看吧。
妆罢来一曲清歌。缠绵否?多情否?一句“暂引樱桃破”决定了此女绝不是歌唱比赛上张着血盆大口做声嘶力竭状,想来应该是情人间才有的那种情状吧。清歌之前的“向人微露丁香颗”句勾画了一个古怪精灵的小姑娘形象,活脱脱的就站在你的面前,让你不想怜爱她都不行。
“可”字却不好解释。有人说“可”字是“可可”的意思,即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的意思,则“罗袖?残殷色可”句可理解为,轻薄的丝织衣袖上的香气消散将尽,殷色(深红的颜色)也只隐约可见了。也有人认为“罗袖?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是倒装句,先喝了酒污了衣,这才使罗袖“殷色可”,这里的“可”字是“无可无不可”的意思,也就是说酒到酣处无所谓衣服值多少钱,污了就污了吧,心情好就好,呵呵。更有人想象力超群,把这两句解释为:佳人初尝美酒,有些羞涩,以罗袖掩口,不小心粘擦上了口红,继而芳心开放而畅饮,深杯满酒污其袖,口红就被美酒褪了色。呵呵,想来也有可能哦。
但凡是个男人,只要心理或生理没有问题,经过美女的妆、歌、可,还能把持住心跳不加速者,祝贺,一定不是男人了,呵呵,肯定是神仙或佛菩萨。
接下来的三句对于男人来说很要命。酒醉的小佳人(千万别管真醉还是装醉)斜靠在绣床上“娇无那”,百般娇态,用那秀美的小樱桃将毯子的红茸线嚼烂,娇笑着,向情郎唾去。整个过程中,佳人的眼睛一定是勾魂的那种,又或者不用勾魂了,男人的魂早就没了。
端的是一个销魂的闺房调情的场景!过了几百年都能闻到一股浓浓的香艳味道。但词中也有意无意忽略了一个细节,红茸线是怎么到小嘴里的?
一个专家是这样解释的:女子撒娇啊,就用手在毯子上捏、扯,扯啊,扯出点红茸线,含在嘴里边嚼,嚼完以后“笑向檀郎唾”。
哈哈,这样解释也不错,符合大众审美,或者说符合公开场合的说法。以一个男人的龌龊头脑来看,在这样的场景里,小佳人根本是不需要用手来扯的,也许直接用小嘴轻轻扯,会比较来得更销魂吧。哎,还是打住吧,联想太多hold不住呀,呵呵。
不管怎么说,这一唾,任是哪个男人都只有酥了骨头。所谓的大男子主义是软骨头的男人在外面给自己壮底气的,到了屋子里,面对着醉意娇痴的小佳人,如果还是大男子主义,则要么这个男人该死,要么这个女人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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