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上元村有好几十户人家,每逢初一、十五,村口的大樟树下便是一个集市,方圆十几里地的人都拿着自产的农副产品到这里来交易。可这些年这里却变得冷冷清清,究其原因,青壮的男子都外出打工了,剩下妇女小孩和老人,便成不了气候,故家家吃罢晚饭,便都早早地关上门靠看电视解闷。
俗话说一白三分俏,村东头的李嫂因皮肤白?,加上身材苗条,所以虽已年近四十,却风韵犹存,是大家公认的美人。这天早上她接到丈夫打来的电话,说他晚上回来,她便到镇上割了肉,买了鱼,傍晚烧了满满一桌菜等待丈夫回来。可她等到晚上七点钟还不见丈夫回来,而她爱看的电视剧《新上海滩》马上就要开始播放了,于是她草草地吃了饭,倚在床上看了起来。终究心里惦着丈夫,她在节目播广告的间隙几次到门口,踮足翘望。怕听不清动静,她便把电视的音量调小了,因丈夫把钥匙丢了,便替他留着门。可到《新上海滩》播完了,丈夫还没有回来。她猜测可能这几天早上有雾,高速公路关闭到中午才开放,因此丈夫要回来晚一点。为了等他回家,她继续倚在床上看电视,后来实在困得不行,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隐约听见有人进来,帮她把电视关了,睡到床上,替她脱了衣服,随后和她亲热起来,她眼皮沉得睁不开,便由他去了。等天亮醒来,她一摸身边空空的,不由一惊,丈夫这么早到哪里去了呢?她一骨碌爬起来,走到外面察看,不见丈夫的影子,她想莫非他有什么事出去了?可到吃好早饭还不见丈夫回来,她不免着急起来,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她忙抓起听筒,里面传来丈夫的声音,她劈头盖脸地把话丢过去:“死鬼,你跑哪儿去了?”她丈夫回答:“我哪儿也没去呀,现在在工地的门卫室给你打电话。昨天一是因为有雾高速公路被封闭了;二是因为工地上出了重大事故,上面要来调查,不准任何人离开工地。所以没回家,怕你担心,给你打个电话。”
李嫂听了,脑袋顿时“嗡”地一声,接下来丈夫说了些啥她一点也没听进去,昨晚……她倏地打了个冷战,止不住“啊”地一声,心里说:不好,我被人奸污了!
二
没有比女人受辱更丢脸的,尤其是在闭塞的农村,如果被人知道了还怎么活?李嫂的心里一阵剧痛,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决定要把这个色魔揪出来!她去了派出所,向值班民警报了案。
类似的事在上元村不是第一回!有好几个妇女也来报过同样的案。警察做了笔录后马上带李嫂去医院做检查,可她的阴道里没有男人残留的精液。“又是戴着避孕套作案!”警察气愤地说,“这个色鬼真是老手!”“难道就没法将坏蛋抓住?”李嫂不无担忧地说。“肯定能抓住,只是时间问题。”警察肯定地说,“不过需要你认真配合。好在现在村子里留下的男人不多,请你仔细排查一下,谁最有作案的可能?”见李嫂一时说不出口,警察安慰她说:“你先别急,回去好好想一想,平时有没有男人对你言语挑逗或举止轻浮?还有,那个坏蛋这么熟门熟路,肯定是你们家的熟人。另外,你不要大意,有时感到越不可能的人,就越有可能!”
李嫂回到家后,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苦苦思索,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在她脑际浮现,又一个个被她否定。突然她想到了对门翠花家!翠花的男人李新这几天在家,李新曾跟她好过一段时期,后来因他父亲不幸出了车祸致残,家里经济困难,无力为他操办婚事,两人便分了手。李新心里一直懊恼万分,每每见到她都苦着脸摇头叹息,有时还自言自语:“没福气,没福气啊,让这么漂亮的女人飞走了。”
李嫂想:他因得不到我而心存惋惜,会不会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对我……对,有这个可能!可翠花是个出名的醋坛子,对丈夫看得很紧,时时防范,她会让李新半夜一个人出门?李嫂左思右想心里很矛盾,最后还是决定试探一下。
李嫂走到翠花家门口,大声喊:“翠花,把你家的吊桶借给我用用,我家的吊绳烂了不好使。”翠花答应一声,拿了吊桶到井边,还端来一盆脏衣服。她们几家洗衣、洗菜,用的都是这口井里的水。翠花耐不得寂寞,首先开了口:“李嫂,昨晚的《新上海滩》你看了吗?”“怎么不看?戏里的许文强真是个大男人,为了一个义字把自己的手给剁了!我看了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我也是。要不是李新昨晚在家,我肯定吓得一个人不敢睡觉,一晚上都抱着他。”李嫂知道她说这话的目的,是借此机会炫耀他们夫妻恩爱,另外也说明她仍防范着呢!既然他们抱着睡了一晚,那李新肯定没有一丝作案的可能!
三
目前村里就这么几个年轻汉子,有谁会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呢?李嫂眉头紧锁,脚步沉重地提着水回家,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小孩的嘻笑声,随着笑声两个男孩追逐着跑了过来。她一看跑在前面的是隔壁张叔的孙子,手里拿着个灌满水的猪尿泡般的东西。小家伙一头撞在她身上,手里的尿泡掉在地上。李嫂帮他捡起来,无意中一看,心止不住“扑通”一跳,原来那是个灌满水的避孕套!
她也曾怀疑过张叔,可马上否定了,认为他是五十开外的人,不会干这种猪狗不如的事,再说他脸上总挂着慈祥的笑容。“……你不要大意,有时感到越不可能的人,就越有可能。”猛然警察对她说过的话在脑海中闪过,顿时令她茅塞顿开!张叔干个体运输,天天开着客货两用车在外面跑,难得有一两个晚上在家。再说老婆怕他,他就是胡作非为,老婆也敢怒不敢言。另外,他老婆比他还大两岁,这岁数不会生孩子了,他家里还备着避孕套干吗?
李嫂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十年前的一桩往事不觉涌上了她的心间。那时大家都很穷,茅房都在屋外,简单地埋个缸,置一个木架子,屁股往上一坐,就解决问题。一天她解好手起来,无意中见外面有个人影一晃,她马上敏感地意识到有下流之辈在偷看,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人竟是张叔!当时他很尴尬,装作在找他家的芦花鸡,嘴里还“咕咕咕”地叫着。现在想起来,他这人是那么的肮脏,可没有证据怎么好抓他?李嫂煞费脑筋……
翌日早上,她家一阵电话铃声响,只听李嫂大声说:“喂,老公嗳,你今天会回来?什么,你又把家里的钥匙丢了?哎呀,你这人怎么搞的!噢,今天可能又有雾,要晚点到家,没关系,我替你留着门。好,就这样。”晚上她若无其事地看电视,到《新上海滩》播完时,把音量调轻了……
朦胧的夜色中,突然一个黑影像鬼似的窜到李嫂家门口,悄无声息地闪身进屋,可只一刹那那黑影又退了出来,正转身欲溜走时,却被人堵在了门口,只听一声断喝:“你深更半夜溜进我家干吗?”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嫂!
张叔神色慌张,说话结巴:“我、我……”“我什么?你这老色狼!”“你、你别血口喷、喷人!”他推开她想溜,可已来不及了,早就等候着的两名警察扑了上来。张叔束手就擒,警察押他进了李嫂家。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张叔极力狡辩。警察声色俱厉道:“夜入民宅,非盗即淫,自古有论。”张叔还想抵赖:“我没偷人家东西,也没、没……”“把裤子脱掉!”警察命令道。在警察威严的逼视下,他只得把裤子脱了,可还剩下一条短裤。警察上前不客气地将他短裤拉了下来,露出他那根套着避孕套的丑东西。“你还有什么话说?”张叔见罪行彻底暴露了,只得耷拉下了脑袋。
经审讯,张叔交代了自己所有的犯罪事实。他利用妇女受辱后怕坏名声不敢声张的弱点,趁她们男人不在家的机会,肆意污辱她们,以发泄自己的兽欲。他觊觎李嫂已久,苦于没有机会,那次听到隔壁李嫂接电话,得知她丈夫要回来,又知这些天是大雾的天气,李嫂替丈夫留着门,便浑水摸鱼对她实施了奸淫。可他做梦也没想到李嫂会制造假电话,使他受骗上当被逮了个正着,最终锒铛入狱,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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