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对象中无法获得安全感却又欲罢不能,遂构成了这个荒诞而又实在的世界。弗拉基米尔和爱斯特拉刚都想通过交流派遣空虚,又始终得不到对方诚恳的响应,在隔阂中又没人敢做出离去的行动,当爱提出“咱们要是分手了,也许会好一些”后,只留下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又是重复的、破碎的对话,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知到自己的存在;对于波卓和幸运儿的病态依恋关系,弗洛姆指出:受虐狂通过被压抑来获得安全感,而虐待狂则通过压抑别人来获得安全。
在这种依恋状态下,人想从对象那里获取安全感,可悲的是,人不但一无所获,反而深陷于病态的依恋关系中而浑然不觉,仍幻想着只要与对方在一起,就能降低荒诞世界中的压抑感。这样,人便受着病态依恋关系的支配而走向精神荒漠。他人变成了可以随意倾泻感情、甚至诉诸暴力的木偶,自我越来越不想理解与倾听,最终在极度的孤独中丧失时间感,将诞生等同于死亡。
从这个角度出发,等待戈多,就是等待人灵魂深处的相接,也就是等待真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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